他们兄妹从来不无利可图的事,蔺紓对他所言半信半疑,扬了扬眉,笑:“皇兄如此善心,也该让朝堂上那些老匹夫看看才是。”
殊不知,站在门外将两人对话尽收耳的盍邑心一沉,慢慢收回了敲门的手。
如此心狠手辣,斩草除,差连他也骗了过去。
既是她都看得明白的事,那些老谋深算的老狐狸又怎会看不来。
蔺暨闻言笑笑,不置可否。
“韩元此人城府深沉,足智多谋,可其心刚,若不能为我们所用……”
盍邑心里一滞,面略显僵。
话罢,又不释手的来回抚摸盒里的珍珠,她平日里常的也不过是白的珍珠,哪曾见过这般淡粉的,好奇之便问他这些珍珠是从哪儿来的。
未等男声说完,便听那夹杂着笑意的慵懒嗓音悄然响起:“那便杀了。”
明明是极其熟悉的嗓音,却莫名令人到无端的陌生。
他就这么在原地站了半晌,最终还是默然转离去。
“季华苑那孩我已唤了太医院首过去瞧了,看着是不大好,若后再求到你这儿,你只同我说便是。”知她嫌麻烦,不愿这烂摊,他索都将事儿揽在自己上。
他要走的,是长远之计。
“我倒要看看,他除了嘴,命也么?”
蔺暨睨她一,神平静,“当叔叔的想要照顾侄儿有何不妥?”
蔺暨解释说是边陲小国上贡的,辗转几次才到了他手里。
蔺紓不疑有他,心满意足的颔了颔首,又低捻起一颗珍珠仔细观察起来,手中之光泽透亮,手,莹白中透着淡淡的粉光,果然是上等的佳。
“竟不像你的风格了。”
她向来在外人中只不过是个吃喝玩乐的受公主,况且平日里在自己面前她也从未提及过朝政相关之事。
留了一盒,其余的可都给了你。”
她听了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,一双桃花笑成了月牙状,偏还要收起一脸笑容,清了清嗓假正经:“那阿元便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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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从方才她与兄长的对话里,他才发现──原来她从始至终都在助蔺暨夺位。
思及他方才说的话,她将珍珠放回盒里命人收起来,打趣:“看来皇兄对嫂嫂还是蛮上心的呢。”
蔺紓诧异的眨了眨,双手撑住巴凑近看他,轻声:“皇兄,你这是什么?”
话音方落,却见他摇了摇,“如今之际,不好调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