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沉默半晌，许久笑了一声：“没想到你也当她的帮凶，我以为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几天她被姑母锁在房里，哪里也不能去。她砸烂了窗，可铁栏杆还在。被分割过的太阳光透过窗照来，栏杆的黑影投在少女的脸上――原来，她已经这么大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再也没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找到她的时候，她正在睡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知，我不是站在你这边？”他走过去，半蹲在她的床边，握住她的手腕，看她手掌上被玻璃碎片划破的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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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抱住她之前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――为什么她不再和他说话？为什么再也不去他家找他？她讨厌他么？在她吻上来的那一刻，一切的困惑，都有了答案，也是最无法让他承受的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怔怔望着他完这些事，在他松开她的手时，她忽然声线颤抖着说：“哥哥......抱抱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但他还是受姑母的嘱托，某天午去她家劝解她，尽心里并不抱什么指望――因为步青期后，表妹开始不再和他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暮中它们开得是那样的明艳，仿佛不远天际最末的晚霞，而他很清楚，这是他生命最后的绚烂。以后都不会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拾起一片萎缩的花，忽然难过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走她的房间，她醒过来，从床上坐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他唯一在乎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玫瑰花：与痛苦，望与重负

“一个女孩，居然这么不自！”她母亲忿忿不平和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―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妈是让你来劝我的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对此不以为然，青期的少女少男追求烈的和很正常。虽然他从来没有在父母面前表现不当过，也从未和哪个女孩恋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唯一值得担忧的是她的学业，毕竟考上一个好大学对未来发展十分重要。

 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，他知，真正叛逆的，或许不是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撒谎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―因为他想起记忆里的玫瑰，想起那一个个在玫瑰香气里转逝去的盛夏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除却那个吻，他还说了无数世俗的、德的话语，如此苍白，连他自己都不信。一小时后他走了，午濒临结束，玫瑰花活了过来。或许有夜莺用的鲜血给它们浇灌，虽然付死亡的代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受伤了，小翡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这是砸碎窗时留来的伤，还新鲜着，渗缕缕血。他找到她家里的绷带，给她包扎。

        往事是很狡猾的，它有时候会让你误以为，现在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，尽事实证明，这绝对是人类最大的错觉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的午格外漫长，又长又，长到令人难以忍耐。他走到她家楼，看到围墙边爬满的玫瑰花藤，艳的玫瑰因为长日的炎而奄奄一息，在地上坠满无数花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而是看似循规蹈矩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