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复杂神。
黑影放少女腰间裙摆,解开黑布,梅若兰重见光明,只见父亲老泪纵横,
本就苍老的面庞上似乎又多了几皱纹,短短数息之间,竟像又老了十年,吴
德谦搀扶着梅老爷,一言不发,不知心中所想。
耳边又传来那恶鬼般的声音:「说吧,梅姑娘,你那郎到底往哪边去了?
再不说,令尊可就要遭罪了……」梅若兰打了个寒颤,如坠冰窖。
吴德谦终于发话:「朗朗乾坤,尔等滥杀无辜,如此问于一位弱女,法
理不容,本官为知府,若命丧此,自有六扇门中所属修行者追查此事,定难
善了,不如你我各退一步,就此作罢,本官以项上人作保,本官与梅家绝不将
此事透,此后河不犯井,各走各路,如何?」
黑影笑:「哟,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里还有位堂堂知府大人哩,这芝麻绿
豆大小的官儿,官威倒是大,要显摆,等你当上了巡抚再说吧,不过呢,我这
恰好有份谍报,让吴大人过目,说不准吴大人看过后,就要另打算呢。」说着
轻飘飘扔过去一轴宗卷。
吴德谦皱眉接过,展开一看,脸剧变,阴晴不定,冷汗直,颤声:
「你们……你们是如何得知的?你们……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」
「他驾了车,向西南方向去了。」梅若兰似乎用尽了全的力气,招了
秦牧生去向,随后跪坐在地,泣不成声。
黑影自顾自地走到吴德谦侧,说:「这宗卷上所述,吴大人应该心中有
数吧?这地儿就交由大人收拾了,若是没收拾净,自会有人代劳,若是尽了心
办事,自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,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,孰轻孰重,大人浸淫官
场多年,想必自有一番计较,我就不多费蜜了。」
梅若兰向老父盈盈一拜,哭:「女儿一清白,已遭此人玷污,连累梅家
蒙羞,爹,恕若兰不孝,爹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吧。」
梅老爷颤抖着遥遥伸手:「不,若兰,别走,求你们放过小女……银,
对,银!老夫可以给你们银,求你们把女儿还给我吧……」
黑影置若罔闻,揽起梅若兰腰肢,朝墙外跃去,转间,便只剩满地狼藉,
吴德谦一咬牙关,底掠过一温乖戾,面狰狞,哪还有半分儒雅随和。
官上,一行人纵狂奔,风尘仆仆,梅若兰与先前院使鞭者同乘一骑。
「你给吴德谦的宗卷里到底写着什么?」梅若兰泪痕未,淡淡问。
「真想听?有言在先,有些事,你不会想知的……」黑影戏谑笑。
「说!」
「这位吴大人曾授你四书五经,琴棋书画,虽无师徒之名,但有师徒之实,
其人学富五车,尤擅丹青作画,所画仕女图,声名远播,不乏有贵人千里求画而
不得。」
「确有此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