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。
嫁衣绣红与君别,冷灯长伴孤夜眠。
送别梅若兰,莫留行一行四人,继续驱车东行,夜,又是一前不见村后
不着店的荒野,两个大男人照例开始张罗晚膳,顾芙影难得地没用那招牌的白
膈应秦牧生,还帮着拾薪生火,韵儿也乖巧地坐在车看星星,似乎怎么也看不
够。
莫留行熟练地撑起支架,将清,鲜蔬,肉,油盐逐一放锅中熬汤,回
朝秦牧生细声:「秦兄,你上是否有件叫【碎梦珠】的法?」
秦牧生一愣:「有是有,但已无用,莫兄如何知晓?沈伤告诉你的?」
莫留行:「并非自沈大当家之,与我自己一门本命神通有关,可否将那
法借我一看?」
秦牧生不以为意,从怀中取一枚桃大小的晶莹小珠,说:「拿去,送
你都成。」
莫留行接过,仔细观摩,说:「改日我仿一枚,秦兄带在上,日后若
有人向你索要此,给他便是。」
秦牧生稀里糊涂:「还有人会向我要这珠?莫兄,倒不是兄弟埋汰,顾姑
娘与韵儿,我多少还是能看些门的,唯独对莫兄你,始终看不透深浅,剑阁
门卧虎藏龙不假,可你这惊世骇俗的修为,至今声名不显,这就很耐人寻味
了。」
莫留行笑:「就不许我淡泊名利呀?我是藏着许多事儿,即便与你说了,
你也不会信就是了。」
秦牧生撇嘴:「你都不说,怎么知我信不信。」
莫留行一笑置之,难不成我要跟你说一年后沈伤与门六位花魁弟,会
一个不剩被人抓起来肆意凌辱?你不找我拼命才怪!
韵儿伸了伸懒腰,大声促:「公,我饿了,饭好了没?今晚有烤肉
不?」
秦牧生回声应答:「快了,老规矩,肉够!」
两个大男人相视一叹,加快了手中的动作,嘴边翘起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顾芙影百无聊赖,隔着营火端详同行三个活宝,一向独来独往的江湖路,破
天荒地有了些许温……
「开饭喽~」秦牧生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呼,像极了那响的行军号……
荒山野外,夜极寒,秦牧生与韵儿早早睡,莫留行见顾芙影去
散步未
归,心底有些担忧,虽说以顾姑娘的修为手,断不会有什么意外,可他就是没
来由地担心,只好起往顾芙影离去方向寻去。
不多时,远远听着寂静密林中,回着一曲忧伤的小调。
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。恨不生同时,日日与君好。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
已老。我离君天涯,君隔我海角。
花裙女,独坐树梢,寂寞哼唱,裙摆晃在空中,如林间蝶舞,虽姿平平,
段却显得极为灵动,只是这调,弥漫着幽怨与无奈,教这月寒意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