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梦,那一幕幕未来的悲剧,再度袭来。
阴暗,湿,森严,压抑,锈迹斑斑的铁窗外映衬着皎洁月光,分外寂寥,
墙角胡乱摆放着几堆枯草,混杂着与排的腥臭味,墙上一排排铁钩倒挂
着各式刑,血迹未,目惊心。
这是一间囚室,一间专为女而设的囚室。
空落落的囚室中,月光透过窗格,投在一副赤的胴上,在冰冷返的
地板上拉一细长的影,摇曳不定,豆蔻女,不着寸缕,双目再无往日孤
傲,藕臂举过,被一链悬空吊起,从发端至足尖,全浇满粘稠白濁,
斑。
她扭了扭,漠然望向窗外,忽然俏脸一阵苍白,稀里哗啦地呕几,
咳嗽两声,长舒一气,总算缓了过来,望着满地秽,少女嫌恶地啐了一,
咬了咬唇。
她已经记不清被过多少异,也记不清后庭被搅过几回,更记不
清吞咽过哪几个人的肉棒,她甚至记不清自己陷囹圄已经多少时日了,她唯一
记得的,是那个人死前的那句话:丫别哭,没事的,没事的……
可那个人已经回不来了,她亲手杀了他,杀了那个从小抚养她长大的师傅,
杀了那个她此生最的男人。这一切一切,都拜前那枚古怪的印记所赐,她甚
至不知自己到底何时被人设了这恶毒的禁制。
知了又如何?如今的她,已然被折去双翼,海货天空,再与她无缘,皆因
她也修习了那邪典,那【女心经】。
「莫缨缦,记好大爷的名讳,以后你要昭告天,是被谁调教成如今这模样
的!」
「被我们调教过后,才知以前的日白活了吧?哈哈!」
「上一个有幸被我们一起调教的女人叫李挑灯,听说过吧?」
「啧啧,只可惜教主有令,不得夺去她的女,不过这小屁也不差就是了。」
「你们别往她嘴里了,没看到她肚都要涨起来了?」
那些羞辱的话语犹在耳边,少女中看不到希望,她幽幽哼唱着……
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已老。恨不生同时,日日与君好。君生我未生,我生君
已老。我离君天涯,君隔我海角。
不如我们打个赌?她耳边无端响起一个声音……
秋风,秋雨,秋煞人。
漫天细雨,浇不灭人们心中的火,昔日那位江湖中叫人闻风丧胆的六境刺
客,【影杀】莫缨缦,今日便要摘伪装,脱去霓裳,公开破受辱。
自真教放消息,江湖正邪两闻讯而至,络绎不绝,毕竟这个位列八
之一的暗夜女帝,至今得见其真容者寥寥无几,便是远远瞧上一,也是值得跑
一趟的,况且大老远跑这中,又岂是远远瞧上一那么简单?
熙熙攘攘人群中,有那鹤发白须老者,侃侃而谈:「杀一途,最是讲究隐
忍,莫缨缦这尊杀神即晋六境,空有艳名,却鲜有一睹其真容者,实属我
等生平之憾,容颜天赐,岂可私藏,此乃有违天之举,天震怒,方有此劫啊。」
一书生模样男附和:「老丈所言极是,天生丽质属实不易,好好的日
不过,非要去修那【杀】,本应抚肉棒的小手儿不知染上多少杀孽,听闻日
前竟是胆大包天行刺教主大人,真以为她莫缨缦可以横行天了?这可好,当
来了吧?」
老者仰首灌一烈酒,驱散深秋寒意,叹:「古往今来,修那【杀】
之人,多被杀心所噬,难有善终,如今这小娘迷途知返,重修淫,未尝不是
一种幸运。」
书生笑:「可不是,生得这般魅惑众生的相,伺候男人才是正,若不
为,天理难容!」
以往即便提及也要掂量几分的暗榜首席女,如今却成了男人们调笑的谈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