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「正是。」
莫留行所取之,正是此前向秦牧生索取的法,曲梦素所遗留来的【碎
梦珠】。邪教护法所毁去的,却是莫留行所仿制的赝品。
莫留行:「清泉山上正值三国议事之际,附近多有军士巡查,戒备森严,邪
教竟敢在此地没公然行凶,事有蹊跷,回去后须仔细查证。」
沈伤:「据家所知,这真教所图甚大,本想从袁恨之中问线索,
不曾想那厮竟是抢先一步自尽了。」
莫留行:「袁恨之死了?也罢,此地不宜久留,我们先护送秦兄回去吧。」
沈伤:「就依公所言。」说完便唤来仆役,将尚在昏迷中的秦牧生小心
妥当安置在车中,一行往清泉山赶去。
厢房,一男五女望着病榻上昏睡的秦牧生,气氛凝重。
沈伤端坐床沿,平日里风万种的媚此刻却藏不住优思,细声说:
「我已着手查探,今日官树林那个方向,恰巧没有安排军士巡查。」
月云裳蹙眉:「我亲自去问。」
李挑灯:「伤,勿忧,随行太医们都看过了,秦公并无大碍,只是此刻
虚弱尚未转醒,我已传信济世山庄请宁夫人前来,顺一并商议邪教之事。」
莫缨缦低眉垂首,沉静如,不知所想,可莫留行却隐隐觉得,这位为天
第一刺客的妙龄少女,已然动了杀心,秦大公虽然平日里放不羁,没个正
形,可对同行两位女的悉心照顾,却是不假的。
韵儿轻轻摇晃着秦牧生右手,轻唤:「公快快醒来,韵儿请你吃好吃的!」
一句戏言,将满屋阴霾一扫而空,众人俱是会心一笑。
莫留行:「就有劳沈大当家在此照顾,我们各自回去吧,秦兄的伤势还须静
养。」
莫留行与李挑灯一路漫步回到住,厢房门外,莫留行正要,却被李挑
灯一手拉住。
莫留行奇:「怎么了?师。」
李挑灯没好气:「你的客房在那边……」
莫留行恍然大悟,自己一上山就睡师屋里,都没想过这客房本就不是他
的!可一想起昨日那一宿温香玉,不可避免又起了反应。
李挑灯此刻正挨在郎旁,哪会察觉不到莫留行气机变化,俏脸一红,说
:「我……我那里还疼着,不许你胡闹……」
莫留行慌忙解释:「师,我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,这种事,我也没法
啊……」
天地良心,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剑仙挨在自己旁,没反应就见鬼了,
何况这位还是自己的女人?
李挑灯眨了眨:「那兰舟妹的事儿,也没法?」
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,莫留行无奈说:「我对兰舟姑娘可没半非分之想,
这事儿不信你问韵儿去。」
李挑灯:「哦?这么说,这事儿确实不怪你,那缨缦姑娘对你百般回护,你
倒是给师说说呗?」
莫留行喊冤:「师你也见过梦中景,缨缦姑娘喜的是她师傅啊,这
个……这个我也想不明白啊……」
提及梦中那一年后所经历之事,想到自己在那真教中修行邪典,任由教众
轮奸调教的种种淫秽画面,李挑灯不禁羞红了脸,狠狠地一跺脚,径自,砰
的一声将莫留行关在门外。
莫留行摸了摸后脑勺,自言自语:「无妄之灾……」
刚要离去,却见房门被推开一条门,李挑灯探来,吐香扮了个可
的鬼脸,冷哼一声,房门旋又关上。
莫留行今日第一回得见师吃醋的小女儿态,哑然失笑,师还是那个古
灵怪的师啊……
回到自己那间厢房,一天劳累,莫留行只觉睡意袭来,一栽在床铺上,酣
然睡,前佩玉焕发光彩,他又将独自面对那段惨淡的未来……
滂沱大雨洒满整个天空,在绿瓦上溅起朵朵花,再沿屋檐滴,淌落在秀
气的淡青油纸伞上,雨帘所映衬的,是一张绝人寰的俏脸。
她姓冷,名烟花,烟花三月扬州的烟花。
可她却再也不得扬州了……
不知院里的那几株山茶,花开几许,只是冷烟花晓得,自己这朵山茶,却
注定要破败在这中,雨势渐大,淅淅沥沥,人心,愈发清寒。
中有湖,湖面有亭,建有榭长廊与湖岸相连,天青雨韵,一派烟雨江南
风光,厅中依稀有一绿袍长裙女,静坐赏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