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真聪明。”她苦笑，“不像我这么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本不在意夏妙语如何评价他，他一路都是这么成长过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叹了气，“总之这次辛苦你了，小妙这次真的太任了。我这边忙完会跟她聊的，别再影响到你生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夏真言要哭不哭的表仿佛是气温四十度的太阳，无所隐遁的他如赤曝晒，痛裂，燥，心慌意乱到了极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明是兄妹三人，她似乎渐渐成了被他们隔绝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哥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门外的声响，她起去，打算找齐云书单独聊聊，结果是正在喝咖啡的夏妙语。

        夏真言不想问他是决定放弃还是继续。

        越想越心累，她只能一个能照顾大家的旁观者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带着满脸泪痕一直睡到了中午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有失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夏真言不知自己在说什么，事实上，她现在觉得齐云书变得过于陌生，所以本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夏真言不是不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真不知该说她哥什么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蹲来，一只手接电话，一只手去拨新的蛏。

        夏一诺后面的或许没说，但夏真言明白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看来他真回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先去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和夏一诺通完电话，夏真言的泪反而不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云书这事儿，咱们见面再细说。我都不在乎了，你要还不舒服，就和他好好沟通一。沟通不了啊不想沟通随时回家。不想回家哥也有钱给你买新房，别担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隔着玻璃门传来隐隐的海声，但完全不是冬日时他们挨着彼此席地而坐时那么悦耳温馨了。

店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小时候，夏一诺为了维持好家庭里那种微妙的平衡，嘴上不说，却总会更关心同母异父的夏妙语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打开手机，看到夏一诺前几分钟发来的消息，询问他们如何，她脆打了个电话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还真是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的姿态已经表明了她其实是更把夏妙语当作自己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没有啊，云书的能力有目共睹，跟他们合作本来就不亏，再说了我跟他一个小孩计较什么。我当时跟小妙说得是夸张了，想吓吓她，或许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像她和齐云书的婚姻，本来就是虚浮的空中楼阁。

        齐云书本来动了的左手又缩了回去，“没事，不算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言言，是我得不对，我当时太着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就算这样，他们依然也是家人，夏真言永远确信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夏真言问起几年前的事，本来心沉重的他反而变得轻松了，“......哎呀，哪有小妙说得这么夸张啊，帮助关系好的弟弟不是应该的吗。换个人威胁我试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躲在陌生的被里，夏真言无声了许多泪，反而比刚才冷静了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夏真言打开袋，里面装着两盒还没拆封的抑制剂。

        夏一诺这时候已经到了养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哥，你又安我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后面她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以后，除了巨大的恐慌和惊诧，还有一种似乎冥冥之中早该降临的孤独，是她生命中一直存在却假装的孤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夏妙语骂你还是不对，我替她向你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齐云书也只剩个壳装，在外面侃侃而谈的他现在每说一个字都如此艰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齐云书好像已经回去了。”她递给她一个袋，“这是他早上让酒店转交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僵地站起来，没有回。

        酒店是占了半座山，有各种独立小别墅的那种，所以夏妙语烧了不影响其他人住。

        比如夏妙语犯错时，他会严厉地训斥她，算是代替了常年不在家的母亲的角。反而对夏真言一直温柔又宽容，却不记得她吃什么也不记得她生日，过后品味起来反而缺少那么一亲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给你了早餐，鱼片粥和小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