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松了一气,这才把视线稍稍往上移了。我比李艾罗矮一截,又是松松垮垮地站着,视线平时只能看见他的颔。他好几天没刮胡了,巴上青青一片,如果蹭到肤上,该是会
我尽量不发什么声音,从椭圆形楼梯走去。我来到厨房,翻橱柜里的瓶装,却失力到连瓶盖都拧不开。我气,先拆一条巧克力吃,吞咽时咙有一些痛,便在嘴里慢慢化。吃完了我嘴,打算坐一会儿。李艾罗却径直从我背后走过去,拿起了我放的。
但是梦想总是来不及实现。后来,他们全家匆匆搬离了枫市,连告别都没来得及说一句。再后来,战争就开始了。
我正式成为了Allen的小跟班,大分时间是他用来搪母亲的借和幌,偶尔我们聊天,他弹吉他给我听,讲述关于“Nothingnd”的设想和计划。
我大概是太饿了,甚至连他的脚步声都没有察觉。李艾罗把拧开的递给我,我默默接过来,把整瓶都喝光了。李艾罗的脸看起来也有些苍白,可能是没休息好,显得模样憔悴。他也给自己拿了一瓶,坐来小小地喝。我不看他,神落在自己的脚背上。
李艾罗先开,他说:“你睡了34个小时……还在说胡话。”
那天我们坐了电车回家。作为回报,我邀请他去我家吃宵夜,叶阿姨给我留了香的红酒腩。我在他母亲来找人时替他打了掩护,带着他从花圃的爬回去,那里成了我们两个的秘密通。Allen告诉我,他在上学路上的无视并不是讨厌我,只是厌恶母亲加给他的一切。他正为了自己的梦想和母亲抗争,关系火不容。
为了这双睛我不介意在黑暗和喧嚣里暂时停留,我想我也可以上摇。
第十六章旧事
地接受了那张票。后来Allen告诉我,他看见我满脸要哭的样很慌张,不知如何哄我,只能贡献自己刚刚的得到的宝贝。再过几天,学校里传一个吓人的传言,一个年级男生被人堵在学校实验大楼的监控盲区里打了一顿,五脏六腑都被打烂了。当然这只是传言而已,不久之后我就见到那个男生被父亲领着来办理退学,脸颊上还贴着纱布,就是在厕所里堵我的那个人。
我估算着这一觉睡了至少有两天一夜。醒来时好像已经不发烧了,手上、上的外伤都已经结痂,只是脑依旧是昏胀的。我又渴又饿,摸摸嘴唇,得喇手。我慢慢坐起来适应一段时间,确定不再晕眩了才起。周还有些痛,但比起烈的饥饿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,我匆匆裹起一条毯,赤脚走房门。
周末我和Allen去听了那场演,在一个黑黢黢的酒吧里。现场非常吵闹,我听不懂台上在唱什么,也听不懂台在吼什么,每个人都狂而沉醉。Allen说音乐给他力量,他的梦想是自己组一支乐队,他已经取好了乐队名字,叫Nothingnd。黑暗中Allen的睛像星星一样明亮,像是歌词里唱着的麦田和花香、自由和远方。
我一气提起来,紧张自己在睡梦里乱说了什么。李艾罗把脚边的一块塑料纸捡起来扔垃圾桶,目光在我的脚面上停留了一秒种,他直起:“我一句也没听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