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以,绝对不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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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林语从来没有想过和常月笙的会面是这样一种惨烈的场景。
常月笙……林语翻来覆去地念叨着这个名字,整夜整夜地睡不着,合不上睛。
常月笙羞辱她,常月笙侮辱她,常月笙欺辱她,常月笙……将她毁了!
但斐程峰是不这些的,哪怕是两人同躺一张床,林语在那彻夜失眠,斐程峰也只是和往常一样,睡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,他们就是夫妻一样。林语看着边安然熟睡的斐程峰,心里一愤恨源源不断地涌上了心。
常月笙无法在电话里将她要离婚打胎的消息告诉他们,只能等待见面。
曾经她有多这个男人,现在,她就有多恨这个男人。
时间是一切伤的愈合剂,尤其是在死亡面前,任何东西都是不值得一提的。本来是一家人满地相聚,母亲念叨着该是要孩的时候了,父亲温和地说着要不要孩还得看小两的意愿,不过要孩的话也好,趁着他们现在还能动弹,能帮着带带孩教教孩。
父亲和母亲,在准备见她,一家长商量孩的未来时,意外发生了。
虚假的谎言在一瞬间被揭开,常月笙愤怒地几乎不过气,不知多少个夜晚想过要把着菜刀把那对奸.夫.淫.妇了。
常月笙的父母喜气洋洋地和常月笙约好了见面的时间,常月笙的父亲甚至连名字都取好了。男孩叫斐睿安,女孩叫斐乐安。
来找常月笙的路上,一辆疲劳驾驶的货车带走了满心喜的父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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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她的想象,她应该是光鲜亮丽的,常月笙应该是憔悴黯淡的,她会以一种不可攀的姿态现在常月笙的前,然后带着常月笙无法直视的光芒将她折断。
林语想要将自己遮起来,想把自己藏起来。但常月笙却不给她这个机会。
但每每将刀柄拿在手中的时候,父母和朋友的脸又闪过脑海。她和斐程峰的结合,就是她的一意孤行,曾经有多地和父母斗争,她现在就有多可笑。她在别人面前表现得有多幸福,事败后她就有多可怜。
但现实却是――她宛如一只过街的老鼠!
“月笙!我发誓!我再也不敢了!我你我真的你我是你的啊!”斐程峰在常月笙的脚边苦苦哀求着。
和常月笙茫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斐程峰的狂喜。
他不顾一切地阻止常月笙打胎,为了阻止她,斐程峰将对他们的事毫不知的岳父岳母也搬了来。
常月笙在纠结,在痛苦。而此时,一个晴天霹雳将她击溃了――常月笙怀孕了!
傲如常月笙,她是绝对不可能原谅斐程峰的。但离婚……对她而言又是痛苦的折磨。
常月笙,斐程峰,她通通都要报复!
凭什么?!凭什么只要她跟个可怜虫似的?!
林语恨她!
要报复,她要报复这些人!
的力气,猛地想常月笙的位置爬了过来:“不!我不离婚!”他失声尖叫。
她怎么被这样两个贱人毁了呢?她怎么可以在这个地方倒去呢?――不哪个选择,她都一定是最成功最幸福的那个!必须!
恨啊,她恨啊!恨死常月笙了,恨是斐程峰了!
她绝对不能沦为笑柄,绝对不能让别人知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