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淙茗慢了一拍也赶紧跟上。光的电梯，隐隐约约地能照人影，早上六多的事务所宿舍还没有多少人，不算小的电梯里只有斐垣和季淙茗两个人。

再三确定好自己的状态，季淙茗有些忐忑地敲开了斐垣的房间门。

“季淙茗，这个周末你没工作对吧？陪我一起去个地方吧。”班的时候，斐垣突然开。

斐垣过来开门的时候还是那副无打采没睡好觉的样，他看了看季淙茗的打扮然后说：“等我一。”说着就把门给关上了。

季淙茗一如既往的安静，斐垣装作不在意地站在了季淙茗的后，光电梯门却将倒映来的季淙茗清楚地映他的视线。

季淙茗不在意，但斐垣却憋着一气。

季淙茗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些疲倦，不知为什么，睡觉时间飘忽了二十几年的生钟好像有些不起效果，过去他总是能随睡随醒的，但今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，闭着睛在床上也不知躺了多久才睡着，好在早上又准时醒了过来。

十二月三十一日那天是个难得的晴天，虽然天气预报上写着是雪天，一也不像是晚上会雪的样。

季淙茗平常穿的衣服虽然只有两套，但衣柜里还是有其他衣服作为备用的，穿了一套买来洗过就堆在衣柜里没再穿过的衣服，带上罩。虽然季淙茗不在意，但作为“黑红”的方面教材，季淙茗不喜和自己走在一起的斐垣也被人指指。

调走的事，季淙茗没有和任何人说，陈所那边也打过招呼了，他不希望给谁带去麻烦。走的时候，只要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。

明明还是那个人，但多了一些说不清不明的觉。

领导为难的样。

*

“镜？”季淙茗不明所以地看着斐垣。

“陈所，上个月不是有一个支援西的计划吗？你看我可不可以去？”

斐垣并不在意路上会遇到什么，但季淙茗似乎在意他的绪。那么，斐垣也希望在一定范围让斐垣自在一。

在网上、在街坊邻里火起来的季淙茗名声变得很不好。都是好事不门坏事传千里，虽然所里一再辟谣，但比起他们说的，人们更喜“有趣”的。

季淙茗没等多久，斐垣就来了，然后在季淙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，鼻梁上就多了什么。

这些天，只要季淙茗去走在街上，对着他打量的视线就不会少。

杀过人见过血的人，气质上多少会和常人有

斐垣抓了抓脸，瞥开视线：“罩带久了会不舒服的。”镜虽然没什么遮挡作用，但能稍稍改变一对一个人的熟悉程度。季淙茗虽然名，但毕竟不是每天现在电视里。

“嗯？”季淙茗愣了一然后才，“好。”

虽然只是多了一副平光镜，但季淙茗整个给人的觉却变得有些不一样了，黑睛中的冷漠被镜片遮挡了一些，连带着整副五官也变得柔和了许多，不再是那样的锐气人让人不敢直视。黑框的镜有些呆板，虽然不能给季淙茗增加多少分数，但这样多了一分书呆气息的打扮让人看了没那么多的畏惧。

“谢谢。”季淙茗小声地说。

“只是一副镜罢了。”斐垣不在意地随说，然后率先向电梯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