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，说太久了。”

光是思索这一，就已经足够让他焦烂额了。

此时他脑里有一雾，却又好像是罗织的网，将线索悄然串联。他将指腹轻轻摁摁眉心，似是想要厘清这无解的绪，可越是费力想要清楚什么，却越是难以如愿。

祝深，看看沙发上呼呼大睡的人：“交给你了。”

“确定。”

“我清楚我在什么。”

薄梁和表兄弟们其实并不大熟，并不像是能在被打以后还拉着人家在场聊天的关系。

不知是在和谁讲话，电话那边好像询问再三同一个问题，钟衡却始终淡淡：“已经想好了。”

印象中,那段时间他心很差，整日将自己锁在了画室里,借画画来消愁罢了。

走包厢时，隐约能听见钟衡打电话的声音。

一人的面容昳丽而招摇，一人的面容冷而肃然。

疑惑更多了。

祝深想了想，钟衡和薄梁的三,那就是他和姜遗的二。

“考前一个月——那就是在五月吧。”

毕竟听人打电话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，祝深轻咳一声，走拐角，现在钟衡的视野里。钟衡见到祝深来了，对电话那边说了句“尽快拟合同吧”，便结束了通话。

昏暗的灯光，狭小的走廊中，四目相对，任心上如何泛滥作祟，面上却是不动声的。

“放心吧。”李经夏踢踢阿鲁垂在沙发边缘的脚。

回家。

祝深蹙眉问：“你确定？”

二的五月……

李经夏见祝深一脸不信,忙说：“当然确定啊！他们打完架以后，钟衡一直到考前都没有再现过了。”顿了顿，好像在找一个佐证，沉默片刻,他说：“当年我不是在追一个学委吗,我记得很清楚，当时月考就是她拿的第一,她上台发言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‘钟衡没参加这次月考，所以我捡漏了’。”

祝深轻“嗯”一声，倚着墙沿，挑起巴看着钟衡，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。

钟衡跟紧祝深，了尘。

仿若是手凝气过招，谁先动一步谁就输了。

“是什么时候？”

沙发上的阿鲁还睡得不省人事，钟衡又在外面打了很久的电话了，祝深看这么着也不是个事，于是起对李经夏：“今天就到这吧，我们先走一步了。”

只见他缓缓收回视线，转说：“回家吧，阿鲁醉了。”

钟衡站在原地，抬看向祝深，唇线紧绷，好像在等待着一个审判。

祝深自嘲一笑，他哪算是什么手，连脑盘丝错杂的结都解不开。

李经夏还要再说，祝深却拍了拍他的肩，止住了他挽留的话。李经夏确实有些尴尬，也不留，只好说：“那次再聚。”

时间仿佛就在这一秒停止了。

夏继续说：“没有,后来薄梁就把我跟阿鲁都给支开了,他和钟衡平复来以后就在场说了会话。”

寻声走去，钟衡低沉的嗓音在空寂的走廊上响起，一副公事公办的讲话态度，未免显得有些冰冷。

更何况，他还不知自己急于探寻过去发生的事只是于单纯的好奇心，还是于什么别的复杂。

“五月？”

那个时候，薄梁好像和姜遗在一起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