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言,谈何切,那国监学也诗文,教也诗文,学问尚可,仕官却稍嫌资历浅薄,确如李相所说不晓轻重,今后举人、监生选官,在原本论、判试外,增试时务策及行移告示,如此可好?”
“骤变选官旧制,恐有议,还是从长计议……”
李东阳推脱的话还未说完,便见刘瑾的手指开始敲打着桌上的几本,顿时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。
“时候不早了,李相便将适才的打算拟本上疏,早呈御览才是。”刘瑾悠悠然。
李东阳前脚了院,丁寿便从后堂转了来,“公公啊,这一次顺藤摸瓜,搂草打兔,可教这帮翰林官儿们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刘瑾捂嘴轻咳了几声,面向堂外一脸凝重:“翰林本文学之臣,常以清要自居,不屑言钱谷刑名,用之平章,才非所用,比照唐时‘不历州县不拟台省’的选官之法,还是……诶!”
见老太监突然语气落寞,不知为何丁寿心中竟觉一丝不忍,端了一杯茶奉到刘瑾面前,没话找话:“李西涯若上疏变制,一事真得就此揭过?”
“被人沙影地骂上几句,换来变更词臣考察之制,这买卖不算亏,”刘瑾接过茶抿了一,似乎想起什么:“不要走漏消息,先抻上他们几天,等这事定了,再找几个倒霉鬼置了,给这帮玩忽职守的家伙长些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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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镇抚司,正堂签押房次间。
丁寿背靠官帽椅,两脚搭在桌案上嘚嘚瑟瑟地不住晃动,看得禀事的钱宁睛发晕。
“各衙门自劾及卑职等掌握的消息看,事涉差讹的人有礼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刘玑,翰林院学士刘,太常寺少卿兼翰林院侍读费宏,翰林院侍读徐……”
丁寿不耐烦地打断钱宁,“行了行了,这些破事我没心听,回签选几个人给办了就是,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?”
钱宁左右看看,凑上前低声:“大人,特么邪了,属百般查探,杨慎那小那天前半夜一直在府里,未半步,直到鸡鸣五更,才直奔宜院。”
“奇了怪了,他一直没门,就不可能接应雪里梅,可他早不来玩不来,人一没影儿就来讨要坠儿,未免太巧了些,难开了天不成?”二爷不觉牙又开始犯疼了。
一名锦衣校尉来禀报,“启禀卫帅……”
看手人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,捂着腮帮的丁寿心中不,“有话说,有屁放,别吞吞吐吐的。”
“外面有个叫花说有要事要见大人。”锦衣校尉心中忐忑,要不是外面那花急赤白脸的气势唬住了他,打死他也不敢替一个叫花向缇帅传话。
丁寿自然知外面是谁,示意钱宁去把人领来,他则继续保持着惬意的造型靠在椅上饮茶。
“二爷,小的……”
“远!”丁寿大声喝住了一心要往自己前凑的丁七,“就站那里,别动。”
看着和木桩一样一动不动杵着的丁七,丁二爷没好气:“七儿,府上没亏着你吧,你这一见面就这打扮、这个味,是给爷上药么?”
破衣烂衫蓬垢面的丁七大呼冤枉,“小的哪敢,丐帮的规矩,不是净衣的人必须穿这百家衣,小的召集丐帮弟打探消息,不得不这装扮。”
丁寿着鼻,“那你这味儿呢?”
“那般花为了取,什么地方都钻,小的难免沾上些他们上的味,二爷您多担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