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和大小几百个官儿较劲,有些势单力孤。
交了差事,周尚文便要告退,被丁寿唤住。
“彦章,巡抚衙门将首级犒赏银送来了,你安排分派一,待会儿再陪某去办几件事。”
“是。”周尚文应声退。
“这个周彦章,临阵果决,帷幄千里,平日却这般拘谨。”丁寿摇苦笑。
轻‘嗤’一声,司潇不屑:“还不是你们官场中人的习。”
丁寿咳一声:“那个师侄啊,你是否有过何等经历,对当官为军的有这般误解?”
司潇眸中寒光一闪,“废话少说,既然宁夏镇兵已定,你我也该有个了断。”
“了断?如今你我的关系是千丝万缕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如何了断得开!”
‘轰’的一声,罡风席卷,汤汁四溢,方桌碎裂,破瓷瓦片四散横飞。
丁寿侧避过司潇愤一击,满面堆笑,“且住且住,我还有事要办,这里也不是动手的地方,既然你已等了这么久,便等我办完一件要紧事再说。”
司潇神愤懑,狠狠一甩袖,总算没有再动手。
***
宁夏本是军城,城墙厚,屯兵营地、军眷住所、各类府库都在城,百年孳息,人烟逐渐稠密,众多酒肆瓦舍、车客店一一涌现,与城中民居混在一起,如今的宁夏城,倒是更像几分中原大邑。
丁寿轻袍缓带,伴着司潇与周尚文,带领申居敬等几个夜不收,直奔城西而去。
“彦章,你的箭法着实不错,我手有个叫钱宁的,可左右开弓,也称得上神了,不过他挽的弓似乎没你,你杀鞑酋那一箭,堪称虎之威了。”
相比面罩寒霜的司潇,丁寿更愿与周尚文说笑。
“大人谬赞,卑职不敢比汉之飞将。”周尚文谦辞摇首。
“有何不敢,难我皇明便不能有飞将军了。”丁寿大笑,勉励地拍了拍周尚文肩膀,“随我京如何?”
周尚文骤然一惊,“缇帅,卑职属边军,怕是……”
“才堂那里自有本官去说,”丁寿直接打断,“陛最演兵习武,有本官举荐,彦章定得重用。”
丁寿已经摆明援引举荐之意,凭他在中所受信,周尚文平步青云可说指日可待,这可比在边镇打生打死来得轻松便捷,二爷确实欣赏这个人才,才会主动开招揽,岂料在他殷切期望的神中,对方摇拒绝。
“大人好意,卑职激不尽,可男儿功业自当在上博取,石沟墩一战,卑职谋划失策,致使许多儿郎无端枉死,心中难以自安,终此一世,当卫国戍边,上报朝廷,英灵。”
好吧,人各有志,丁寿也没办法,扭对申居敬几人:“你们呢,此番立了大功,本官可将你们补锦衣卫,随侍在朝。”
申居敬等人迟疑互望,丁寿会错了意,笑着打趣:“别担心那些赏银,旁人那里首级计功是只选其一,有本官主,升官受赏二者得兼,哪个也少不了你们的,如何?随我京?”
这次得到的还是拒绝,奇了怪了,锦衣卫名声有那么差劲么,连边军中与墩军并称苦役的夜不收都看不上,丁寿心中很是憋屈。
“教大人得知,非是小的们不识好歹,实在是弟兄们血仇未报,咱们只有多杀几个鞑,才算不辜负了死去弟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