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当家的,你们大展手的时候来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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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上中天,繁星满天,洛川县唯一的馆‘迷香馆’,红灯挂起,一个个妆艳抹的女在馆后院的一间堂屋,忙个不停。
鸨儿早就吩咐来,今日安掌柜包场宴客,来的都是县中面人,一定要好好招待,这些青楼儿们自然使浑解数,款待来客。
堂屋之,酒宴上觥筹交错,酒兴正。
本地巡检已经喝得半醉,乜大着:“老安,今日这般破费,想必又发了大财吧?”
“在您老面前哪敢称什么大财,不过是往日里多蒙几位照看,略备薄酒叙叙交。”安典彩红扑扑的圆脸上满是笑容。
“那是,朝廷在西北与番人多是茶互市,对这大宗茶叶控制得可严,要不是老抬贵手,你那茶楼能有个屁生意!”巡检自自擂,还不忘在边陪酒的粉前狠狠掐了一把,引得女惊呼不止。
安典彩笑着,连连称是。
一个留着山羊胡,面些许苍白的五旬老者不喜巡检的鲁派,微微轻哼了一声。
安典彩观八方,细心留意着席上各人,发觉老者神不满,立即斟酒逢迎,“主簿大人平日案牍劳形,又要提督本县民壮土兵,维持地方,供应边需,此次击退鞑虏,您老是功不可没啊!”
洛川县主簿捻着山羊胡须,保持着文人该有的蓄笑容,“为国宣劳,应有之义,岂敢妄言劳苦。”
巡检‘嗤’的一声冷笑,状极不屑。
“你笑什么?”主簿大人然变,区区一个领着几十弓兵的从九品武人巡检,也敢对自己不敬。
“没什么,主簿大人千里退敌,在佩服得很。”本地巡检阴阳怪气。
这话现场打脸,主簿愤然而起,安典彩与席上典史等人连忙劝解,大家同县为官,何必较真,和气生财等等。
巡检司的考由兵掌,这巡检也犯不着在此看那主簿老死人一般的脸,一把抱起边粉,“对不住了各位,涨得难受,兄弟先消消火去。”
“您老随意,”安典彩起相送,又看在座众人一个个蠢蠢动的样,善解人意地笑:“天已晚,在酒意阑珊,请恕招待不周之罪,此间已备了,诸位可随意安歇。”
早就不想在酒宴上耽搁的众人连声称好,各自选了称心女去胡天胡地,单单留那位主簿大人。
“沉湎酒,真是有辱斯文!”主簿对同僚等人自甘堕落的丑态极为不满,怒其不争。
安典彩唇角勾起,低声:“主簿大人,小人还为您准备了一份薄礼……”
洛川县主簿听得眉花笑,连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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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去楼空,安典彩独坐席间,看着一桌残羹冷炙,切齿冷笑。
屋又多了一个人影,正是栗武。
“准备好了?”安典彩问。
栗武。
“动手。”安典彩起冷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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