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缇帅息怒,此还有用。”
“这等天生的贼骨,留他何用!”丁寿把一翻,指着徐九祥:“便冲他被擒之后犹是如此穷凶极恶,必是冥顽不灵之徒,杀之不惜。”
“小淫贼,莫怪人家这样看你,他的坐骑宝就要归你了,心中难免不痛快。”若笑。
“宝?我的苍龙还陷在贼手呢!”丁寿提起这事就觉心痛,举目见若抱着玉笛,笑而不语的自衿模样,恍然大悟,“你是说……”
若雪白的巴微微了。
丁寿大喜过望,大步上前,在若的惊呼中抱着躯转了两圈。
“缇帅,这未免太失礼了!”老还没死呢,钦气得胡都捻断了几。
“对不住,对不住,丁某得意忘形了,若,快带我去看看儿去,这些日可委屈它了。”
在钦冒火的目光中,丁寿毫不避嫌地拉着若奔了去。
咬牙切齿地看着这对狗男女了大帐,徐九祥转过来,冲着钦大喝:“狗官,要杀要剐尽来,小爷要是皱眉,就不是汉!”
“你的命在本将中不值一提,可对旁人或许还有些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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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风如刀,暮云低沉。
甘泉城,官军分步骑列阵,背缚双手的徐九祥置于阵前。
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,两名步态蹒跚的男被人推搡而。
钦等人安坐上,向旁的延安府推官赵继宗询问:“推府,你看这二人可是?”
赵继宗眯着睛,仔细辨认踉跄走近的二人,:“不错,正是甘泉县李钺和宜川县田奉璋。”
是他们就好办,这几个亲民官的命保住了,延绥文武在朝廷上也能多存几分颜面,至于事后如何论罪,那就看各人的造化了,钦挥手:“放人。”
有军卒在徐九祥背后用力一推,徐九祥跌跌撞撞地向前奔去,与延安府的两名知县错而过,一气奔了城门。
“多谢诸公救命之恩。”两位县令奔到军前,深施一礼,想起这几日陷鬼蜮,度日如年,悲从中来,不顾斯文统地痛哭涕。
“将两位令尹带去休息。”丁寿轻抚座苍龙驹鬃,随意从容:“将军,同僚分已然尽到,可以准备动手了吧?”
钦凝望着重新关闭的甘泉城门,向后军阵重重一挥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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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泉城。
“贵教隆恩厚义,我父二人永世不忘,今后但有所命,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”
徐九龄虎目泪,言语诚恳忱,一是念邵禄竟真的答应用那两个县令换自己儿命,再则他已输掉了万堂的本钱,只能跟着人家一条
走去。
徐九祥更不废话,直接跪连磕三个响,便是为了心中所念,他也是跟定了白莲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