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使用的甲,而是个个披着草原上难得一见的全铁甲!
几乎转瞬之间,铁甲骑兵便填满了通,后队似乎还在源源而,前面涌
的骑兵在阵前两翼分列,一片片铁盔低起伏,一排排的长矛如林树立,望之如
同钢铁城墙,不可摧。
一杆黑纛苏鲁锭举起,九九八十一匹枣红公黑鬃搓成的缨随风摆舞
,原本安静的蒙军方阵间爆发了震天呼啸,声势骇人,沙丘上的明军都为这声
势所慑,不少人禁不住退了几步才稳住心神。
才宽从鞍上缓缓站起,轻声:「正主终于来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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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纛苏鲁锭战旗之,重重铁甲护卫之中,几个蒙古贵人端坐上窃窃私语。
一名壮,披着一名贵抹金甲的蒙人将领正摇着自己硕颅,「火
筛,南蛮并不如你说的那般好打,如今平白损了许多勇士,该怎地说?」
金甲将领边那人比他个略矮,肤较其他人更为白皙,穿着也最为华丽
,不但甲胄衬了在汉地也价值不菲的锦绣彩缎,便是的貂帽上也了数
长长雉尾,闻言立即颔首,鞭指着沙丘:「你哄我们说南人孱弱,让我等
兵助你,破关所得之财尽归我等,只这数千南蛮便如此难缠,陕西还有十余万边
军,如何破关而!?」
被二人问话那人姿魁伟,赤红脸膛,上穿得虽也是草原上寻常难见的全
副铁甲,却少了许多装饰,看来简单实用,听了质问也不着恼,微笑:「中原
地大,汉人众多,有些许能战勇士也不足为奇,太师与平章大人亦常带兵破边,
当知某所言不虚。」
对话这三人便是赫赫有名的蒙古右翼三万领主,着金甲的是鄂尔多斯万
领主满都赉阿古勒呼,雉鸡翎的是永谢布万太师亦不剌,回答二人问话的红
脸大汉则是不久前破关抄掠才吃了暗亏的蒙古驸——火筛塔布。
「那可未必,以前明军好打
是因为中原皇帝是那个弘治汗,如今汉人已经换
了皇帝,若是这正德汗也像当年的成化汗一般任贤用将,不说打草谷了,怕是你
这河套也呆不久咯!」亦不剌是应火筛之请,趁着黄河冰封率军渡河河套,
这种风凉话说起来毫无负担。
「太师何必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,任中原换哪个皇帝,蒙古勇士不还是
大草原的雄鹰!」火筛个人勇武绝,东至辽东,西至贺兰,大明九边千里防线
,皆是他牧驰骋之地,故对亦不剌所说不以为然。
「太师所言是真是假,问问你那父汗最是清楚!」
满都赉突然接,随即与亦不剌两人放肆大笑。
火筛的一张赤面近乎涨成紫,挽着缰的手背上青筋鼓起,可见怒气压抑
之深,他的夫人伊可锡公主乃满都古勒汗与满都海所生次女,满都古勒汗满都鲁
死后无嗣,满都海嫁满都鲁曾侄孙巴图孟克,他一从人家的姑祖父变成了
便宜女婿。
其实辈分跌惨倒无所谓,反正蒙古各之间互相联姻,辈分本就论不清楚
,今天你娶我女儿,明日我当你女婿的事并不鲜见,本就是一本烂账,火筛也不
太在意这名分,只是巴图孟克称汗以后,那位岳母大人满都海把蒙古各几乎
都在地上摩了一遍,曾经盛极一时的瓦剌直接就被撵到吐鲁番北面去啃哈
密瓜了,满都赉与亦不剌两个领主同是瓦剌,对他这个为岳父母摇旗呐喊
甚至亲自带人场助威的便宜女婿自然戒心重重,提防。
见火筛越生气,二人越开心,鄂尔多斯和永谢布都被那只母狼教过人,如
今臣服达延,非是自愿,而是不敢不从,将那对夫妻在威宁海被南朝太监和将军
联手教训的「丰功伟绩」没事拿来提提,也是对他们受伤心灵聊作藉,何乐
不为。
「几位大人,过往的事就不要再提了,加紧消灭这支南蛮才是正理,适才差
一便可踏破汉蛮阵型,这次不妨多派些人手,一鼓作气冲上沙丘。」一个老者
突然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