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究竟作何打算?」
熟悉而又冷漠的声音从后响起,丁寿回首一笑:「白兄,你怎未随他们一
起走啊?」
中薄愠一闪而过,白少川对这个明知故问的惫懒货算是死了心,淡淡:
「刘公命我将你平安带回,白某活着,你就不能死。」
丁寿哈哈大笑,上前亲地揽住白少川肩,「听白兄这么说,丁某安心了
许多,有白兄襄助,胜算又多了几分。」
白少川剑眉微攒,用折扇将搭在肩膀上的手推开,轻声:「你最好将自己
的主意说来,免得白某见事不可为,提前给你一个面的了断。」
丁寿打了个寒颤,连连摆手:「这可开不得玩笑,白兄且放心,所谓天时
不如地利,地利不如人和,你我兄弟同心,敌人不攻自破……」
寒风忽起,得二人衣衫鼓涨,猎猎作响,丁寿抚掌大笑:「瞧瞧,连天时
都有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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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看不见村人影,慕容白半个躯才缩回车厢,对旁闭目静坐的人儿
抱怨不停:「这样将太师叔留在村里,不知能否安然脱,喂,你便这样怕死?」
「怕。」宋巧姣睁开帘,凄楚一笑:「宋家只剩我一个不孝女,总得有人
为爹爹养老送终。」
「那太师叔的安危你便不顾了,万一他有个……」慕容白眶泛红,后面的
话不敢再说。
「若是老爷受伤在榻,我当尽心服侍照顾,万一……」宋巧姣重新阖上晶眸
,轻声:「万一老爷有不测,待家严百年之后,宋巧姣再相随地。」
宋巧姣说得很轻,却定无比,让人无法怀疑,慕容白满腔不满再也无法
,最终化成一缕轻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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厢车外的队伍中,骑着一小驴的村老仰着脖,冲坐在上的于永谄笑
个不停。
「军爷,那个年轻大官人说要大同府补偿我们村的粮,不会有差吧?」
「你已经问了多少遍,我家大人说是便是,能有什么差池!」于永默默祈祷
心中真神保佑丁寿无恙,却被这老儿问得不厌其烦,如今算知自己平时那副嘴
脸多讨人厌。
村老连连称是,心这军爷生得卷卷发,曲曲鼻,样貌可真够怪地,又
抬起笑脸问:「敢问军爷,那个年轻大官人姓甚名谁,握全村好给他立长生牌
位,保佑恩人长命百岁,官运亨通。」
老儿好生讨厌,于永冷冷:「好自己吧,我家大人不需你们保佑官途。」
「那是,那是,看那官人一贵气,县太爷怕也没有这个气派……」老人虽
说从未山见过知县老爷,却不乏传统农人式的狡猾。
果然,于永鼻腔中发一声不屑的轻哼。
对方的轻蔑反让老汉心中有了几分喜意,看来村里粮有门,继续:「就
那个威风派,只有省城的哪个衙公才有咧……」
丁寿年纪实在太轻,村老不敢想他是哪个衙门的官老爷,但哪怕是知府老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