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想起床,她窝在被里犯懒,翻之间才发现床上用品全都换过,一低,连上穿的睡裙和也是新的。
柯元迟挂了电话,“不喜吗?”
见曾桥来,柯元迟冲她展了两手心,倒还依旧应着手机另一的问题:“嗯……周五……这个需要问香港那边的律所……”
“已经完了,不会了。”
曾桥就任她说着,不恼不怒,也不回话。过了一会儿,等孟昭萍气消了,她
“从香港买的伴手礼。送你的。”柯元迟拿过盒,放在她的耳间比划,“很适合你,比你现在的合适。”
柯元迟抱着她起来,曾桥已经靠着他熟睡,睫长长的,很像他。
曾桥识趣地要离开,他上前拉住她,递上一个盒。抹茶绿的四方丝绒小盒。
凌晨四,日光地平线,项目终于结束,熬了将近一周的所有人都长舒一气。大约是每天只围绕着那一亩三分地打转,林司颇有微辞,“本来想说这次printer也太好了,说饭难吃就立给换,夜宵还给准备好多冻酸和哈达斯,结果一直不变。就算再好吃,吃同样的东西久了,也会厌烦啊。现在觉胃里都是垃圾品。如果我因为吃太多量而猝死,算工伤吗?”
耳钉买的很意外。
曾桥对什么都兴趣缺缺,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孩。衣服鞋都是随便穿,一时兴起逛次街或者刷次淘宝,拼命买很多,之后就是有什么穿什么。经常素颜,偶尔化妆,化妆品和护肤品只买必备的几样。为这个,孟昭萍没少说她,痛心疾首,说她不打扮,成天邋里邋遢不利落不练,没女孩样,一都不像自己年轻的时候。
曾桥只好接过,随着脆的“咔哒”一声,里面两颗耳钉。
曾桥不说话,也不动,过了一会儿,轻轻:“我还是比较喜我现在的。”
“这倒是……这么着急,回去看女朋友?”林司笑得一脸八卦,“不买什么小礼?”
“礼?”
“这是什么?”
“唉……你今晚就飞?可以再在香港待一天啊。”
曾桥趿着拖鞋跑卧室,找了一圈,打开书房的门,柯元迟正在打电话。
招什么手,她又不是小狗。
曾桥疑惑地看他,没动。
“没问题……我一会儿邮件您……”柯元迟依旧捧着盒。他用睛促她。
而现在,她就在这里。
柯元迟停了一,。不知为什么,不过寥寥几句,曾桥觉得他忽然变得疲惫,之前的淡然平和全是伪装,委顿好像一直隐藏在哪里,一个松懈,全都跑来,连笑容都带着倦意,“没关系。放起来吧,想起来就。”
【15】决心
鼻尖抵着他,贪婪地呼着。
“不用,反正个项目没准就又要来。”
睡了很长一觉,醒来时四肢快要散架,又沉又重。说是床上运动,曾桥就真的像和柯元迟在床上搏击了一场,还是场超长加时赛,哪儿哪儿都酸痛得厉害,尤其是心。
曾桥买的那包黄鹤楼,他全都在香港完了,一不剩。是很平和的味,郁却柔和。烟味里全是她。
柯元迟松着自己的领带,冲他微笑,“你确定要跟律所讲劳动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