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看的图频可以瞬间引到许多受众,但像刚才那样亲密的合照,如果发去了,谁也不能确定效果会是什么样的。在边缘线上游走,又有丁达这么个定时炸弹,被拍以后如果舆论一边倒地批评,姜启和黄桦的生意都要完。
姜启摇了摇,说:“觉有人刚才拍了我们俩,但是不知是谁。”
“会不会是那个玩意儿。”姜启皱着眉问黄桦。
他尝了一,不算太甜,但也不至于说是酸,可是黄桦脸也皱在一起,两眉也拧在一起变成打不开的结,一也不像是为了捉姜启而故意来的模样。
他们两人肩并肩坐在一棵树的长椅上休息,巨大的树冠投一片树荫,夏天燥的风过,树叶沙沙作响,黄桦和姜启就闭着睛受风,顺带受糙的沙粒拂过面颊的觉。
黄桦嘴角勾起笑容,十分短促,又转瞬即逝,他发嘿嘿的笑声,姜启低声笑他:“傻。”
黄桦剥开尝了一,皱着脸说:“好酸啊。”他委屈地说:“橙也酸,你也酸,只有我很难。”
那个拍照声太近了,近到不像是在拍风景,而像是在拍他们俩。但周围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事,人很多,姜启没法判断是谁。
黄桦闭着睛往姜启边挪了几,消除了两人之间原本就不算宽的空间。姜启睁开一只睛看他,黄桦闭着睛脸不红心不,说:“太阳照到我这边了,有晒。”
因为那时他不曾预料到分别,也永远不会预知往后岁月里的种种坎坷与翻覆。而现在,他们也能称得上是沧海桑田,黄桦的孩气就显得更为珍贵。
姜启狐疑地接过黄桦手里的橙,反问:“怎么会,不是说是特产吗,据说很甜的。”
黄桦没答话,但姜启看着他,在心里给黄桦绘制的那个图像又完整立了一,像小孩味一样嗜甜,吃饭也需要人哄着的黄桦让姜启到不释手。黄桦存留的孩气是珍贵的宝藏,那些他们曾经共同经历的岁月,他所拥有的黄桦的少年时代,他并没有能够妥善珍藏。
姜启想着也是,丁达看到自己和黄桦成双对的模样,既恨不得掐死他们俩,又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睛,他不会拍张照片给自己添堵。
他们都是这个行业的,知镜对自己事业而言的意义,更知每一帧图像和视频对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影响。
“说这么多话渴了吧,补充维生素。”
黄桦拍拍他的手背安抚他:“别想了,说不定只是游客恰巧站在旁边拍照罢
短暂的平静是被一声拍照声打断的。景区照相的人不少,拍游客照的比比皆是,快门声相机声此起彼伏,照理不该突兀才是,但姜启地睁开了睛。
姜启心里的阳光才像是洒遍心房,他并不揭穿黄桦,只伸手绕过肩搭在黄桦肩,用手掌替他挡了挡被树荫遮得还算严实的太阳。
姜启恍然大悟,拿过他手里的剩一半橙,说:“原来你喜吃甜的。”
黄桦也睁开了睛,问姜启:“怎么了?”
“你说丁达?”黄桦摇,说:“不会是他,这不是他的事风格,他不会给人留余地的,秉持的人生原则大概是要死最好死透了这种。拍张照片,后果如何是不可控的,他不会这么。”
第32章三十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