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的声音冷冷淡淡的，并不能听助理先前描述的她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的气愤。“要跟我说什么？”
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。薛，咱们合作了几年，我人事的风格相信你也清楚，我一向不喜人所难，如果薛跟我的合作实在是太不愉快，那我也就不多加阻拦和挽留，咱们可以好聚好散。”

薛尚未回话，倒是黄桦先抓住了姜启的手，示意他不要冲动。姜启却显然不想再被薛控去，以更用力的方式着黄桦的手，屏息等待薛的回答。

“薛既然这么反我，应该对我的况也有一些了解，我是原创设计的，跟姜启发的时候，我跟他说我们俩算是半个同行，所以我对这个行业的运作方式也不算是一无所知。这个行业是什么状况，其实薛你明白，我也明白。”

咄咄人的薛在电话那突然顿住了，黄桦轻飘飘地说：“我本来想劝劝你们两个人不要意气用事，毕竟经年累月的合作不容易，但听了薛的话，现在我支持姜启了，算了就算了吧。不是什么合作，最重要的应该是把合作对象当一个活生生的人，一个有有绪的人来看待，而不是将他看成能够被量化的数据、度、回馈。如果姜启一直被当一个这样的工，那我也会替他

黄桦不给薛和姜启反应的机会，紧接着说：“薛和姜启好像因为我有一些不愉快，还是不小的问题，关乎事业，不能大意，既然跟我有关，那我也难免要多说几句。”

姜启似乎想开说话，黄桦费力地手住他，然后将电话拿到了自己面前，说：“薛你好，我是黄桦，既然姜启一直尊称您一声薛，我就跟着他一起这么叫了吧。”

薛似乎冷笑一声，：“幼稚！”她沉默一瞬，最终忍不住开讥讽：“姜启，我在这个行业里待了二十多年，从你还在发愁初中数学作业怎么的时候我就行了，说句不客气的话，我见过的大大小小的艺人网红比你吃过的饭还多，比你能闹能作的人也多，但听我话的，往往都能走到最后，跟我拧着来的，我没见过几个有好场的。”

黄桦想说的那些都被薛怼回肚里，他顿了顿，忽然慨说：“原来薛的掌控真的有这么。”

薛讲话极不客气，而且声调没有任何明显的起伏，她完全站在一个超脱并于姜启和黄桦的位置，看他们就好像看小孩扮家家酒一样，不仅稽，而且幼稚。

“既然明白，怎么还要纠缠不放，你的事业是事业，别人的事业就不是事业吗？黄桦，人没有这么自私的。”薛的声音很冷淡：“你要说的话我都知，无非是晓之以理动之以，说实话我见得多了，你想的没错，我们这个行业就是看利益，而且看前利益比看长远利益的多得多。网红经济本来就是赚快钱，更何况的快钱，是我前期付了多少时间力才铺垫运作的，说不要就不要了，沉没成本算什么，工作室里十多个人的努力又算什么？这是一个成年人应该承担起的责任吗？他是被冲昏了了！”

但这些都比不上姜启在听到合伙人薛的声音后的改变，他轻轻挑眉，带了一抹意料之中的冷笑，连声音也低了来，说：“那倒也好，否则我也怕他传话说不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