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两块不能纳的铁石,永远在暴怒的端,用最激烈的方式推开彼此。
他终于理解,那天晚上她用万念俱灰的语气告诉他:我苦苦追寻的真相,其实就在边。
可为什么她就不明白他同样也是为了她,才选择隐瞒。
可明明不是这样。
画面总是戛然而止,一睁开,夏天的天早已大亮。
她揪着一个本没有走过他生命的许佳安不放。
现在想想,就好像是她和周振柯达成一致,只有他被蒙在鼓里,被耍得团团转。
他们和周振柯低不见抬见,他甚至很长一段时间经常和周振柯泡吧,她却能到闭不提她和周振柯早就认识的事。
她为了不让他冲动,重蹈去年的惨剧,选择隐瞒陈金生威胁她这件事。
至于其他人的死活,他从来都不在意。
就连梦中都会响起宁雪的话。
虽然他明明知,以她的个,重新联系周振柯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理。
她觉得他是把她推到众矢之的的凶手之一,是让她陷风波的罪魁祸首。他却觉得她从来没有给予过他绝对依赖和信任,
而是在她看来,他是为了许佳安而欺骗她。
“你知她为什么要固执己见的查清真相吗……”
宁雪是学播音主持的,凄烈的声音总能让他幻想那个天灰蒙的无人早晨,她被穿着灰黑大衣的男人捂住嘴鼻,锋利匕首明晃晃举到她惊惧的前。
如果不是之前他自己发现她对吕家群的,她脚踝的纹,恐怕她也不会和他谈及少女岁月里的第一次心动。
最可气的是,就在前几个礼拜,她还主动加回周振柯的微信,说那种意味深长的话。
因为他又不择言,恼羞成怒骂她贱。
一切回到原,回到他们没有认识之前的日。
又是在车棚,她又给了他一巴掌。
“她被陈金生持刀威胁……”
晚上关灯窝在黑暗里打游戏到后半夜,直到心加速产生病理状态,又酸又重他才迷迷糊糊几乎昏过去。
她好像从来都不相信他可以分担她所有的痛苦、苦恼,哪怕拼命都愿意替她解决一切问题和困境。
或许真的像宁雪说的那样,她在意的本就不是他和许佳安那段本没有发生什么的过往,也不是她知了他和许佳安背着她有过多少交。
制服那些蠢蠢动的念。
她每一次挑眉、每一个勾起嘴角的微笑、每一次定望向他饱愫的目光……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可他还是无法越过那个心结。
考前的每一天,他都就班度过。不会刻意避开每天上楼都会路过的那个方位,却也没有打听过她的落。
只要一想到周振柯有可能知他不知的事,她宁可去找周振柯都想不起他,还要让他以那样的方式得知她和周振柯“暧昧”过的事实,顾盛廷摇摆不定的心就会冲一只暴走的野兽。
他太知怎么激怒她,就如同她同样知怎样以最决绝果断的方式去激怒他。
宁可相信她听到的、看到的,都不愿相信他,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。
课。
可每天晚上回到宿舍,在那间狭窄仄的房间里,他总是会想起和她初尝禁果的那个晚上。
可哪怕是她宁愿自己苦苦查明真相,也不愿告诉他。他最痛恨她这一,就好像回到从前那段煎熬的日――二楼后座那群人才是她最信任的,而他,好像怎么都没有办法真的走她的心。
“我最亲近、最信任的男人,知我想要的结果,却为了另一个人守如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