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呢。”侍从揣摩着他的神，：“听说北战王把府中大权都交给王妃了，连从前的心腹家都靠边儿站了。”

打算是这么打算的。该绸缪的也都绸缪了。萧止戈更是信任他，支银时王富贵那张老脸都快皱成风的橘儿了，可萧止戈却也不眨。一句全凭王妃主便打发了。

“都说自古英雄难过人关……”太微微一笑：“这老二看来是真栽去了。就是不知他还会不会爬起来……”

东的太也听说了此事，表十分奇异，对边侍从：“难老二真动了真心？这么多东西，家底都要被掏空了吧？他就这么由着那庶胡来？”

侍从讨好：“一个娶了男人的王爷，又没有嗣，还能怎么爬起来呢？怕是就此栽坑里，永世不得翻了。”

他如今打算得好，若是天灾降临。这些东西价格必定会涨。冬衣和粮都是平民百姓必不可少的东西。他才被萧止戈醒，也不打算靠这两个去敛财。但最后囤积的火炭，他却是实打实准备大赚一笔的。

安长卿抿抿唇，不由自主伸手捂住，想了想这些银相比萧止戈说得数量，确实算不上什么了。总算不再担心自己会把北战王的家底全败光，个放松的笑容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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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止戈见他终于不发愁了，拉过被将人裹住，又轻柔将人搂紧，：“明日再想，睡吧。”

最后一批冬衣运天衣坊的仓库时，离着除夕就剩三日。这些日他和周鹤岚整日在外奔波，就是为了确保没有任何纰漏。这最

萧止戈犹豫了一，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。安长卿瞪大了睛：“这么多……”

一次买的货数量实在太大，安长卿怕太张扬，叫各事分了许多天分别把货运回仓库存放好。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，偶尔有听说了消息的，都只轻蔑地笑，言北战王妃果然是个没界的庶，没有那金刚钻还非要揽瓷活儿。囤这么多不值钱的玩意儿也不怕砸手里血本无归。

安长卿往他烘烘的怀里拱了拱，脸贴在他，安心地睡了。

“嘘――”萧止戈以指封唇，朝他摇了摇。

他愁得唉声叹气，秀长的眉都恨不得打个结才好。

安长卿瘪嘴，见他一派淡定自若，忍不住嘟嘟囔囔：“这么多银，你怎么一都不心疼着急？”

这么多钱，安长卿也有些心惊肉，晚上躺在床上都睡不安稳，辗转反侧半晌，又坐起来，拉着萧止戈再三念叨：“这么多钱花去了，若是挣不回来可怎么好？”

萧止戈被他闹起来，也不知该怎么才能叫他放心，想了想只能：“雁州的将军府还有银。就算砸手里了，这些东西也尽可以运到雁州去，当雁州将士的粮饷。”

安长卿先前还欣喜于他的信任，可真事到临，却又愁地睡不着觉了。总担心若是这一世跟上一世不同怎么办？若是他听途说的消息有误怎么办？若是……这些东西全砸手里了，又怎么办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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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起踱了两步，面愉悦之，只嘴上依旧：“话虽如此，还是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
火炭价，平民百姓轻易不舍得用，更多的是富贵人家在用。等价格涨起来了，他再趁机卖去，便能翻番地把钱给赚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