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像是西蜣翡翠。”一直在打量这些小玩意的周鹤岚声：“我以前见过。”

一路看过去，安长卿发现有不少商铺卖得东西都极其便宜，包括一些玉石和各油膏等等。安长卿随手拿起一枚翠绿的石，这石颜通透，就是形状十分不规则，有的大有的小。

周鹤岚沉了一，迟疑地摇摇：“我不懂玉石，看着倒是没有太大区别。”

来，挠了挠：“不过后来将军看见我，说我年纪太小，等我大些再去杀敌，就把我调到将军府来了。”

见安长卿面疑惑，他解释：“我幼时和娘来大邺时，便是从梁州过来的。梁州和西蜣交界的山中有不少这种石。因为多，而且大多在山里，当地也没人稀罕。倒是一些穷人家会从山里捡回家，打磨一，也能成漂亮的首饰。”

陈宿不太确定：“往常这时候，将军都在军营里。”

“这种石多，不值钱。”摊主摆摆手：“这都是商队从西蜣带回来的，好看是好看，但是太多了，就不值钱了。”

安长卿又随意在城中转了转，想着萧止戈这时候该空闲了，才往军营走去。

安长卿想了想，将摊主手中的石全都买了来，之后叫周鹤岚将石带回将军府，再想办法找一位通翡翠玉石的匠人过来。周鹤岚一即通，已然明白了他的想法，兴致颇地带着石回去了。

百姓们有些昨日见过安长卿，此时认来了，都会善意地同他打招呼。安长卿亦报以和善的笑容。

因为昨日萧止戈才亲自打退了大金乌王呼延勋，因此这日城中的店铺也都开了张，还有一些小摊贩，就在路边摆着，倒是也有了些闹景象。

安长卿心里藏着甜，把粥菜都吃完了，才问起萧止戈的去向。

这次来雁州，路途遥远又匆忙，安长卿将安福留在了邺京，让他跟铁虎一过来。只先带了周鹤岚来。

“这么便宜？”安长卿诧异。他虽然不太懂玉石，但也能看这石的成并不比邺京金铺里那些首饰用的翡翠玉石差。

摊主：“有些商队人多，就带着货从梁州过去，在边界上买卖，卖完了再从西蜣人手里换东西带回来。”

安长卿想了想，觉得萧止戈事应该不少，便准备晚些再去寻他，自己先到城中逛一逛，便跟陈宿交代了一声，寻了周鹤岚跟自己一起门转转。

“这西蜣翡翠跟大邺的翡翠有什么区别吗？”安长卿问。

两人了将军府，也没带护卫，就顺着大路一路走一路逛。雁州风土人与邺京大不相同。周鹤岚的说法，倒是同西蜣差不多。

安长卿问了价，竟然只要三十文钱。

到了耳房洗漱后，陈宿又去把灶上温着的米粥和小菜端到了屋里，样式不多，但是看着倒是比昨日要致不少，再一尝，味也好了许多，想来应该不是昨日那个伙夫了。

安长卿想起昨日看见府中的其他士兵年纪也都不大，想来应该都是萧止戈特地调过来的。他垂眸笑了笑，觉得自己又发现了男人一个优。

***

明明自己十二岁就上了战场，却会默不作声地把这些年岁不大的孩们调到自己府上来。既不会打击他们的，又叫他们真真切切地有事。

“西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