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语未尽，申屠胥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。背着手在书房里焦虑踱步，良久才：“我暂且信你一回。只是这传言如何散布去？白丁军又要如何置？”

谢陵却并不多言，见他应来，便匆匆告辞，又快往泗康永县赶去。还有另一桩更为重要的任务要他去办。

谢陵快三日赶到肃州，先去宣威将军府求见了申屠胥。

因事态紧急，谢陵也没有多说废话，屏退四后，将萧止戈一番话恳切转述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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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屠胥越听脸越难看：“这……可有证据？中投毒自古以来都为人所不齿，三皇何至于此？”

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怂怂：今天有沉重，还是少说话。

谢陵策停在官前,望着康永县方向陷沉思。

也难怪将军会特意派他来一趟。

喏喏：嗯。

申屠胥叹气，有些发愁：“这都是些什么事？”

且不说三皇投毒,就算不投毒，但凡申屠胥心足够狠辣，令肃州将士杀来，这些起义军也只是一盘散沙。

投毒伤得不仅仅是敌军，还有附近百姓。但凡有些底线的将领，都不会用这等作手段。前朝倒是曾经有用过此计的将领，纵然战功卓著，也因此事被史书诟病。

谢陵：“散布消息王爷已有安排。至于白丁军……到底是大邺百姓。若不是康永县官员鱼肉乡里迫百姓，也不至于揭竿而起。将军好好安抚和谈，或有转机。”

不好办的却是白丁军，他们如今与朝廷势如火，即使谢陵亲自去，也未必会信服。

“没有证据，但若此事是假，对将军就是百利而无一害，不是更好？”

寡断，才能不及其父，好在他胆也不大，因申屠孛教导，倒是对将士和百姓还不错。若是能说服他同意应，便好办许多。

谢陵神诚恳：“王爷叫我来提醒将军，不过是不忍见肃州百姓平白受苦。万一三皇真准备用此计策，申屠将军只需在‘三皇要在泗投毒’的传言传开后，规劝三皇放弃投毒之计便可。此事对将军没有任何妨害。反而是万一投毒成功，受难的不只是白丁军，还有泗附近的百姓。据我所知，将军军中将士，半数乃是肃州人士吧？届时军心不稳……”

萧止戈背着手遥望天际，徐徐叹一气，事到如今，也只能尽人事，听天命了。

了归德将军府,又快赶了半日，谢陵才到达康永县。

守卫的大汉见他一直不走，拿着双斧上前一步：“你是什么人？赶紧走,这里不许呆！

申屠胥见到他时还十分诧异，肃州与雁州相邻，雁州又在前抵御北狄，加上没什么利益冲突，双方关系还算不错。申屠胥当即便请人府。

康永县如今已经整个被白丁军占领,因地西边,和并州交界，又依山靠，多为山。平日里只有三条官。如今这几条官都被腰上缠着蓝布的白丁军守着。这些白丁军或拿着铁锄,或拿着斧……虽然各个气势十足，但看在常年在边关跟北狄人厮杀的谢陵中，只觉得这群百姓实在是天真。

第62章

这么一支纯靠人数堆起来的起义军，要盔甲没盔甲，要武没武,只靠着一腔悍不畏死的勇气，就妄图跟大邺军队作对,实在是螳臂当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