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们不亏就可以卖……”
“我来迟了?”萧止戈刚到,就听到了最后一句话。
“差不多说完了。”
萧止戈在他shen边坐xia,拿过账本翻看,听着安长卿有条不紊地安排后续事宜,等他交代完,guan事行了礼,便退了xia去。
没了外人,萧止戈将账本放xia,挑眉dao:“我就说不会有问题,你偏不信我。”
安长卿dao:“百姓能接受这话本里的故事,却未必能接受故事成真。”
“看得多了听得多了,不信的也信了三分。”萧止戈笃定dao:“只要an计划循序渐jin,日后他们就是不信也得信。”
他言辞笃定,安长卿心里冒chutou的那dian动摇便又散了。转而同他说起另一件事:“太zi妃xia了帖zi,邀我们明日过府吃酒小聚。”
他们与太zi的关系向来不睦,同太zi妃更是只见过寥寥数面。对方忽然xia了帖zi,怕是宴无好宴,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只是太zi是长兄,又是一国储君。虽然明知是鸿门宴,他们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推拒。
萧止戈微微眯起yan,dao:“拒不了那便去吧,如今倒也不必怕他。”
*
次日上午,二人一同去东gong赴宴。
东gong建在禁gong外所,ma车过了外门往东行,便到了。
正门早有东gong侍人等待,见北战王府的车驾到了,急忙来迎。xia了ma车ru府,便被引路侍人引去前院小亭。
酒宴设在花园的八角亭中,亭nei摆了jing1致小几,几上放着几盘jing1巧dian心,一旁的红泥小火炉上还温着酒,袅袅白雾飘散。太zi和太zi妃已经先到了,见两人被侍人引过来,便招呼他们ru座。
太zi妃笑语盈盈dao:“因是家宴,便没有太过庄重,你们可别嫌寒酸。”
“如此别chu心裁的酒宴,怎么能说寒酸。”太zi妃端着笑脸故作熟稔,安长卿自然也不甘落后,表qing毫无破绽。
四人在席间坐定,便有gong女开始上冷盘,不远chu1还有乐师抚琴,琴声清幽,更添诗意。
太zi妃挥退了伺候的gong女,亲自动手煮酒,用小竹筒将温好的酒取chu来倒ru琉璃杯中,又加ru一粒青梅,才轻声慢语地同他们闲话:“这是去岁采摘xia来后以酒腌制的青梅,这个时节正好取chu来就酒。gong中特制的雪梅酒,再pei一粒青梅,滋味mei妙。”
“我依稀记着王妃喜ai这雪梅酒,便特意叫光禄寺那边给我留了两坛,今日准能叫你尽兴而归。”
她脸上带着十足温婉的笑容,一举一动端庄娴雅,只单单看这气度和仪态,丝毫不会辱没太zi妃的名tou――若不是她又提起这雪梅酒的话。
当初安长卿第一次参加gong宴时,便是喝的雪梅酒。当时他因为喜huan多贪了几杯。却没想到转tou太zi便借着太zi妃的名tou给他送了酒过来,把安长卿给恶心的不行。
没想到时隔两年,竟然又旧事重提。
安长卿看着太zi妃脸上完mei的笑容,实在无法理解她为太zizuo这些到底是图什么。
垂眸看一yan清冽酒ye,安长卿撇了撇嘴,只觉得反胃。
“那怕是要辜负太zi妃一番mei意了。去岁长卿往雁州一行,喜ai上了当地烈酒。再遇这jing1酿的雪梅酒难免觉得寡淡乏味,还不若喝普通茶shui痛快。”
他拒绝的不留qing面,别说太zi妃,就是太zi脸se也微变,似笑非笑dao:“太zi妃为了讨这雪梅酒,可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