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饮用前先到杯深深地嗅一味。”他端着酒凑到她鼻,“有没有觉果香比之前更些?”
“嗯……好像吧。”听他一说好像有,其实心里觉得没多大区别,主要原因是她不知是否把得到的答案归功于他的影响。
“不是好像,有还是没有?”他意外地对答案很执着,她没忍住附和了他,“那就是有。”
“那么喝喝看吧。”酒杯杯贴上了她嘴唇,他举到那儿的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她对这种突如其来的亲昵不太适应,拿手要去接那个杯,他没让。
“你不知一喝多少最合适,我帮你吧。”
她不喜势的,自己势是自己,别人对她那就算了,但莫名其妙她还是顺着他的手喝去了。
“先不要咽,让酒在上翻一,香气在腔发散了再咽去。”他盯着她沾了酒的嘴唇,蓝睛里没什么温度,好像单纯只是监督她品味而已。
“怎么样?”他再稍稍低就能吻住她。
她都没注意到他俩之间的距离何时这样近了,她不由地后退,“你不要靠我这么近。”
“我觉有好喝一些,酒更香了,没那么酸了,但要我说有什么明显区别的话,我没觉来。”
“扑哧。”他突然笑了,他那张扑克脸真正笑起来却是意外和煦的,“看来你也不是总挑着刺人的话讲嘛。”
“啊?!”她觉自己面颊微微发,“不是在讲酒吗?”
“你说的没错,品酒严格来说照顺序来品的,你之前闷那么急,现在品到这个程度算你的味还可以了。”他又恢复成扑克脸样。
“哦……”女孩支着看他,“你喝酒很多年了吗?好懂的样。”
“外求学后就迷上了,业余兴趣罢了。”他啜一他杯里的,“也可能是寂寞吧。”
“寂寞?哼……”她也低品一自己的,“大家都寂寞,你们男人寂寞又不走心的,那不活该咯。”
“那你是走心的?所以这个时间在这儿是借酒浇愁?”他看着她,底笑意明显。
“什么啊……”她脸又开始烧了,“我只是很烦,我也没多走心好吗?只是以为他走心了,其实本就不是。”她语气中绪降得不能再明显,“他们都觉得我要求的多给的少,连我最信的人也是这样。我讨厌他碰我,他就真的不来找我了。”
“怎么这样呢?”女孩抬起以为他要安她,“要我的话,一开始就让你觉得我是走肾的,这样就不会受伤了吧?”
“!”她给他一记大力拍肩,他低笑得跟个痞似的。
“雨停了,要走么?”糸师冴看向窗外,霓虹灯光湿迷离。
“是我要走,又没让你一起。”
男人自顾自把她的账一块结了,女孩走在前,看也不看他。
“嘛跟着我?”
“脚随心动嘛,你走就是了。”他声音很低,可每个音节又清清楚楚,“要是觉得烦,我次就只送到酒馆门好了。”声音没多大起伏,她听着倒觉得有滋有味。
“还走?再走都快到我家了,你不会以为我会放你来吧。”女孩面上虽是松懈来了,但这是实在不容退让的。
“那就到这先吧。”糸师冴站住脚,“现在不早了,快回家比较好。”
没了?她还以为他会开约定次见面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