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快雪分了一份菌菇给他，两人吃饱肚，小松月真到溪边洗了洗脸，问：“江遥哥哥，我们现在

江快雪讨厌鱼，上次在河里抓鱼还是几十年前，他一条鱼也没抓到，外袍还被一只可恶的大鸟抓走了，这教训委实惨痛，打那之后他再也没抓过鱼。

江快雪见他这模样，有些好笑，替他把鱼取来，放在石上，找了片石磨平，利索地杀了鱼，一套动作堪称行云。

溪里有些有鱼，小松月真睛一亮，让江快雪放他来，起袖捡起一小树枝在里叉鱼。

两人走了一个时辰，找了些吃的，也听见了声。江快雪打起神来，抱着他循声而去。那是一条清浅的小溪，仿佛一条细细窄窄的腰带，披挂在山林上。

江快雪在他额上摸了摸，已经退烧了，现在有了，病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。

他四看一，这时节应该是末夏初，山林里应该有些能吃的东西。他踢灭了火堆，抱起小松月真：“我们去找吃的。”

江快雪拿过他的树杈，把鱼烤熟了，递给他。松月真却举着树杈，把鱼递到他嘴边：“江遥哥哥，这条鱼给你吃。”

他并没有因为松月真年纪还小，就把他当成个孩随意逗。小松月真听了，，他年纪还小，想象不这份工作的辛苦，只是有些纳闷，在他印象中，杀鱼这种事都是普通人的，这个江遥哥哥修为，小时候为什么还要这种事？他究竟是什么人？真的是爹娘派来救他的吗？

他在河岸边生起火堆。把菌菇洗洗净，架在火堆上烧烤。小松月真还在持不懈地抓鱼，江快雪留神看着他，免得他栽小溪里淹死，见他袖湿了，把他叫过来，替他卷好袖。

江快雪有些诧异，没想到他会把千辛万苦抓到的鱼送给自己，不论是他小小年纪就学会审时度势，知这时候能依靠的人只有江快雪，特意讨好也好，还是他真的对江快雪心存激，把先让给他也罢，这举动都让江快雪心里的。

江快雪把鱼推让给他：“我不喜吃鱼，你吃吧。”

江快雪忍着黏腻的鱼腥味，把鱼穿在树杈上，交给他放到火上烤，自己蹲在河边把手洗净，直到十个手指上没一鱼腥味才罢了。

小松月真持不懈，在河边蹲了许久，终于有所收获。他举起叉，走到江快雪边，一向沉稳的小包脸上竟有些止不住的得意。

小松月真见了，不禁好奇地问：“江遥哥哥，你以前是什么的？为什么杀鱼这么厉害？”

他回到小松月真边，认真说：“我养父母是开鱼馆的，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，就整天坐在后厨杀鱼。”

后脑勺发乱糟糟的，呆乱翘。江快雪看着他的后脑勺钻到树丛后不见了，了被压了一晚上的胳膊，站起来穿上衣服。

小松月真这才收回鱼，一一文雅地吃着，两腮鼓鼓的。这鱼没撒盐，味应该不算好，他也没嫌弃，看来不是个气孩。

不一会儿小松月真回来，仰着看着江快雪：“江遥哥哥，我肚饿了，有吃的吗？”

小松月真自幼在江家长大，锦衣玉，从没想过这山林里也能有吃的。他看着江快雪从树桩上扒拉菌菇，在地里翻找榛，不禁怀疑的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