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喻张唇言又止，可一时之间，他好似什么话也说不来，最终也只是在岳霄面前坐了，：“一切从简。”

“少教主。”他说，“如今你便是冠年了。”

岳霄总算松了手，微微笑着看他，：“今日特殊，我当然要尽快赶回来。”

“今日是你的生辰。”岳霄挑眉，“沈少爷莫不是连自己的冠礼都忘了。”

岳霄便也微微笑：“是，小少主。”

他一句话尚未说话，便听得岳霄也开了。

……

他的气息那么近，沈清喻免不了慌乱，意识伸手推了他一把，面微红：“别胡闹。”

沈清喻一时未曾回神，还不明白岳霄中所说的特殊二字究竟是何义，他心中还在想着岳霄的伤，呆怔怔开询问，：“符州说你受了伤――”

沈清喻皱紧了眉，他看岳霄虽然行动如常，似乎丝毫不曾受伤影响，可脸却明显要比几日前苍白几分，略有青灰，定然是昨夜不曾睡好。符州本要他歇息一日再动，岳霄却为了这种小事特意赶回来，沈清喻说不清自己心中的受，半晌也只是嗫嚅一句，低声：“真是胡闹。”

你――”

“岳某勉虚长几岁。”岳霄说，“不如就由我来代行礼仪。”

沈清喻怔然片刻，方问：“你就是为了这个赶回来的？”

夜已深，烛火摇曳，铜镜人影模糊，沈清喻看不大清，只好皱着眉，也不知岳霄将自己的发梳成了什么样，未及言语，回首便见岳霄搂了搂他，还在他耳边，微微笑着低语。

不过几日光景，岳霄说得倒像是有多长时间未见了一般，沈清喻想他上有伤，便皱着眉一动不动令他抱着，还忍不住闷声闷气问：“你不是要明日才回来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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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喻这才再度想起来，符洲的信中写着岳霄受了伤。他慌乱无措收回手，惊慌问岳霄可有大碍，可他不过凑过去了一些，猝不及防岳霄一把揽住他的腰，将他带怀里，埋首在他肩侧，喃喃低语：“我好想你。”

他散开沈清喻的长发，又小心翼翼地一为他梳好，束发冠时要说什么话，岳霄早就已经不记得了，只是沈清喻的发从他指尖过，倒像是将他的心也蹭得的。

岳霄朝他微微一笑，像是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：“今日你父兄不在此，我又怎能不陪在你边。”

他脆起了，将烛台端了过来，屋简陋，他想要的东西好像一件也没有。当初他行冠礼时，庄大肆办，可如今却不一样，他只能将那木梳拿在手中，转过对沈清喻笑，：“可惜如今条件简陋，还望沈少爷莫要嫌弃。”

他的语气听起来好像还是很不开心，岳霄还想继续解释，可不想沈清喻回首看他，中像有光，抑或只是烛火的倒影，他分不清，只是听沈清喻轻轻开，说：“岳霄，我等你为我束发。”

翌日辰时末，江延与符洲二人方才带着溯阳花回来。

沈清喻自他手中接过铜镜，往里看了看。

他也从未帮别人梳过发，手指像是打了结一般，生怕扯疼了沈清喻，或是将沈清喻的发梳得不端正了，他好容易将沈清喻的发束好了，又退后一步仔细端详，终于极为满意。

可不料岳霄被他一推，反是了凉气，一手捂住了自己的。

沈清喻一怔：“什么？”

岳霄：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