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再去看岳霄的笑，心中略有些许慌乱，只好转看向燕阳，想也不想便脱：“燕阳，你且好好随岳霄学习刀法，待我关时――”

颇为正经地认真听着他说话，可万万没想到沈清喻开第一句竟然是这个，他倒不由一怔，而后忍不住微微一笑，说：“你不必谢我的。”

“不差这一两日，我等得起。”岳霄唇边带笑，显是开心极了，低声与沈清喻，“待你刀法大成之日，你我再谈此事，不迟。”

他为沈清喻这些事，本就不是为了听沈清喻谢的，就算一开始说的那一句以相许，也不过是一时戏言，哪怕沈清喻一开始不答应他那三个条件，他也照样愿意为沈清喻付一切。

岳霄一敲他的脑袋，说：“我教你的可是正经刀法，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快……”

岳霄倒是丝毫不惧，竟然真的顺着方才胡诌的那句话说了去：“你家少主学的正经刀法，那是以命相搏，才换来速成，我们呢，平稳些就好，慢慢来，不能急于求成。”

燕阳也真是个好哄的，听他如此说，便跟着不住，：“岳前辈，我知了！”

燕阳抢着答：“待小少主关时！我一定不能输给小少主！”

沈清喻一时无言，心想燕阳这个小傻，还真是岳霄说什么他就信什么。

修习歧刀法，至多不过五六年，便可得他人习武数十年的功力，轻易便能跻江湖手之列，沈清喻本就有习武的天赋，对他而言，这时间只会更短，岳霄心知自己不必等上多久，他等得起这短短几年。

沈清喻并未说自己要考虑什么，岳霄却一便已明白了。

沈清喻：“……”

也正因如此，沈清喻总是觉得，自己对不起他。

沈清喻不由挑眉：“岳霄。”

“你不必多言。”岳霄，“你若再胡思乱想，走火了怎么办？”

“我知。”沈清喻低声，“你且放心，我关之日，会将考虑结果告诉你的。”

时间已不早了，他还是要关，最终告别之时，他反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，他蹙眉看着岳霄，沉许久，也只是极

他本来就是一个纯粹的人，脑里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，喜便是喜，喜一个人，自然要倾尽所有，去对那个人好。

他略有些吃惊，可也只是轻轻拍了拍沈清喻的，：“习武本需心静，心无外方能有所成，你且安心闭关，不必去想那么多。”

岳霄立即改：“当然了！你少主学得也是正经刀法，只不过正经刀法与正经刀法之间，也是有所不同的。”

沈清喻自己也想不明白，他愿意留在岳霄边，愿意与岳霄打趣胡闹，究竟有几分是真心，有几分是于对岳霄的“利用”，他的心思不如岳霄纯粹，时间一久，便渐生愧疚。

他觉得他自己无心兼顾儿女私，可总有一日是要将这件事厘清的，他想，此次闭关来后，他便终要摆脱了这病，虽还算不得江湖上的手，可也称得上是个习武之人了，既是报仇有望，那这件事，他总该要考虑清楚了。

他二人如同打哑谜一般说了许多话，燕阳茫然站在一旁，觉得他二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，可连起来他却不知那是什么意思了。而沈清喻几度张唇言，最终也只是了，：“我应你。”

沈清喻只抱臂看他，像是想等着听他还能胡说八多久。

沈清喻：“可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