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霄皱眉问他：“你是不是觉得你错了？”

岳霄脆跟着他了屋，反手将房门关上，他显示极为担忧，小声问询：“这里先只有你与我两个人，你若有什么想说的，大可以告诉我。”

可岳霄就是如此说了，沈清喻中酸涩，脆埋首在岳霄肩侧，倒还用力蹭了蹭，便不再乱动，而岳霄抱紧了他，轻轻抚着他的后背，轻声说：“若是沈大侠尚且在世，见你长如此，想来也是会很开心的。”

也是。

岳霄：“若是我手，他只怕死得还要更惨一些。”

他想岳霄的确很可能这种事来，可不想岳霄被他问得一怔，摇叹了气，伸手了他的脑袋，：“又说什么傻话。”

沈清喻：“我没事……”

如今沈清喻回到客栈，沈睿文抓着他的手还想再问，可沈清喻心事重重，也不再理会其余人，一声不吭回了二楼。

沈清喻张了张唇，却只是在重复方才的说辞，：“我累了……”

沈清喻一怔，皱了眉，却：“我上脏。”

沈清喻：“……”

“……你别说话。”沈清喻好半晌方闷声闷气说，“让我抱会儿。”

沈清喻当然知岳霄是在安他。

他早就杀过人了，江湖中人，手上怎么可能没有几桩命案。

沈清喻想。

岳霄唇边笑意更甚，几乎是止不住的开心，脆闭了嘴，老老实实站着。他不知沈清喻是不是哭了，两人如此站了许久，岳霄担心他是真的哭了，想哄他开心，便故意说：“清喻，我又没杀兔，你是要哭一晚上吗？”

岳霄却拦住了他。

“你是以牙还牙，何人报仇不是如此？”岳霄仍不肯松手，又说，“你若放过他，那是大德，你以牙还牙，便是人之常，本该如此，你没有错。”

他闷声走屋，正要反手关上房门，恍神之时，未曾注意到后的脚步，也不知岳霄竟还跟在他后。岳霄一手将房门抵住了，蹙眉问他：“清喻，你没事吧？”

他话音一落，沈清喻果真抬起来，角有些微红，却终究没有哭，听他这么说，倒还

沈清喻心虚得很，他担心岳霄会责怪他，说他此番所为之事太过冷血无，可岳霄只是将外袍解了，披到他上，一面：“你穿着这血衣去，是要将其他人吓坏的。”

这种事……以岳霄的，他不相信岳霄会这种事来。

他的外衣上染了不少血迹，难免会蹭到岳霄上去，可岳霄也不回应他，只是固执将他搂紧了，他本就比沈清喻要，这姿势他颇为顺手，又停了半晌，反倒还摸了摸沈清喻的，：“他本就是在故意激你，你不必想那么多。”

他好似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，而沈清喻一怔，脑里忽而便冒了一个奇怪念，几乎脱而问：“若我杀了人，你是不是还要替我隐瞒证据，帮我毁尸灭迹？”

沈清喻：“……”

他低，既不承认，也不否认，只是默默站着，他听见岳霄叹了气，而一刻，他忽而便被岳霄揽住了腰，用力带怀中。

而几个时辰前，岳霄才刚刚帮他“毁尸灭迹”。

沈清喻：“我……”

……

沈清喻微微动了动，还压着声音，：“岳霄，你松手，我上脏，你让我先去洗个澡――”

他想取沐浴，他总觉得自己上也沾了血迹，那实在是脏得很，令他极为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