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手而言，带不带兵，又有何区别？

确切说，有好几人都在朝他们这边看。

仔细一看，沈清喻方觉此人上穿的好似是寿衣，不过先前已见过那古怪的哑了，如今倒不觉得惊诧，反倒是觉得那人手中的剑颇为熟，像是……在他们先前去那人的剑。

这中年人已经回过来，笑呵呵地与他们说：“几位客人，岛上不许佩武――”

仅是船夫都已如此，更何况其他人？

沈清喻事先听了燕凛之吩咐，只是状若无意地将手放在腰侧歧刀柄上，并不说话。

“这是新规矩，燕堂主许久未来，当然不知。”丁正鹤还是笑，说，“前两年啊，有人来大闹了一场，主人便定了规矩，岛之人，决不许带任何兵。”

屋另有几人，除开几名黑衣守卫外，还有名一瘸一拐的中年男，穿得红红绿绿，正将一柄长剑放一个柜中去。

他话音未落，燕凛之已经淡淡唤了他的名字：“丁正鹤。”

燕凛之微微皱眉：“多此一举。”

来此之前，他也稍微同岳霄了解了一些鬼市的传闻，在这鬼市事的人，大多如同鬼魅魂魄，江湖上等同于他们已死了，故而有不少人行事诡异，似是真将自己当成了已死之人，在此见着何事，都不必太过惊慌。

他动手去解剑，将剑交给丁正鹤，：“若我的剑不见了――”

丁正鹤急忙摆手，说：“燕堂主放心，主人了令，这屋是赤玄师兄弟看的，可没人有能

沈清喻走到燕凛之边，便觉有人正在看他。

沈清喻：“是。”

那些守卫像是在一一检查搜，来客需得先一间小屋，而后才能从另一门离开，他们等了片刻，轮到他们时，燕凛之便主动开，说他们三人是一同来的，那守卫便了，叫他们三人一块去。

燕凛之并不回答，反问他：“岛上何时不许佩兵刃了？”

燕凛之在沈清喻后，见他愣神，便低声开，：“他一直都是如此，你不必害怕。”

沈清喻心中思索，扭见燕凛之掏了船资，沈清喻并未看清他付了多少钱，只是听岳霄在他后，低声咂，：“看来鬼也是喜钱的。”

边上有几人向他们看来，沈清喻便轻轻握了握岳霄的手，让他切莫再说话了。

他们来的时候方才夜，仅有几人在岸边等候，那哑便一动不动地呆着等候，他的船能载十余人，似乎是想等船满载之后再动，不多时凑了一船人，哑方才从岸上跃上船去，沈清喻见他轻如燕，盘极稳，落在船上时，那船竟连晃都不曾晃一，方觉此人轻功极佳，应当也是难得一见的手。

一船人悄无声息，似是大气也不敢，沈清喻偷偷看了其余人几，有不少人同他一般遮挡了面容，显然并不想被人认自己的真实份。面上雾气极大，夜又黑，仅有船一盏孤灯，船上并无人注意他们，行了近一刻钟时间，方才看见岛面，那哑将船靠到岛上的渡，便有几名着古怪面的黑衣护卫走过来，要他们排好了队等候。

真的死了人一般。

“他家中无亲友嗣，便只能为自己披麻。”燕凛之淡淡，“披了二十多年也未曾见他摘来，你不必理他。”

沈清喻微微。

那人一怔，待看清了前是何人，不免颇为吃惊：“燕堂主？您何时回中原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