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喻忍不住问：“鬼市有赤玄丁正鹤等人，手众多，他那么容易就将歧残卷带走了？”

沈清喻疑惑：“赤玄的剑？”

“一年之前有人闯鬼市，偷走那残卷时，我便看是他了。”楼丹秋低声，“可那时我还不知你在沈家，自然不曾将沈家之事与他串到一块。”

“不是可能，是绝对。”楼丹秋笃定，“赤玄那一剑刺中了他右肩，几乎贯穿，他伤得那么重，冰寒之气骨，那伤绝不可能轻易愈合。”

沈清喻却仍有些怀疑。

沈清喻说：“可他还是逃了。”

“歧应当不解寒铁剑的伤吧？”沈清喻忽而想起冯云君已修炼了歧，“若是能解，只怕他现今已经恢复了。”

沈清喻问：“您是说……这一年多过去了，冯云君上的伤可能还未愈合？”

冯云君是想与他歉的，说是一时贪念，托了沈契数次，可凌行之向来独断，他已经了决定，自然不会去改变。

她轻轻叹了气，似是不明白想方设法争夺歧的人的执着，如凌行之，又如冯云君等人，他们的天赋已是极佳了，又有多年苦学，若是好好地走

“歧只解毒，救不了他的伤。”楼丹秋说，“其实歧并非是什么绝世神功，大多人天赋不佳，门又慢，歧不过是将他人的多年修炼，凝聚成数月功夫，越往后速度越慢，到了最后，还不是与别人一样苦练。”

“他认识毒龙谷的人。”沈清喻说，“容家通医术，很有可能已为他治好了伤。”

这的确是个好线索。

只需看一看冯云君用剑的手，便能推他的右肩是否受伤，而那火炽玉既然是难得一见，而寒铁所伤除了火炽玉再无法可解，那便想些办法，再不要让冯云君找到火炽玉，便能拖累他的武功，最终正面对峙时，他们的胜算也能大一些。

“寒铁所伤，需得火炽玉温养方可缓解，若要彻底愈合，则需要很多时间，而这火炽玉百年一见，上几百年现过的，如今全都在我手上。”说起此事，楼丹秋总算开心了一些，她好歹是鬼市主人，鬼市库房之又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沈清喻都不觉得稀奇，“你若再见到他，大可以去看一看，我想他的右肩伤成那个样，平日或许还可以装作无事，伤愈之前，却是绝不可以再用右手拿剑了。”

“当然不是。”楼丹秋气得跺脚，“他轻功那么好，偷偷溜了来，我们一时并未察觉，可他找到残卷所在时，赤玄便已发现了。”

楼丹秋反问：“你可曾听过赤玄的剑？”

“他是逃了。”楼丹秋，“可赤玄也已打伤他了。”

，偷学他人武功是大忌，他好歹念着这些年的谊，未对冯云君动手，只是与决裂后将他赶了教去，再不见他。

赤玄是他父辈那时的前辈了，待他懂事时，赤玄便已“死”了，他那时又不大关心江湖中事，赤玄生平如何他都知之甚少，更不用说赤玄的剑了。

“赤玄的剑是寒铁所铸，天或许只有者一柄寒铁剑。”楼丹秋，“那寒铁寒气彻骨，阴气极重，被他的寒铁剑刺伤的人，伤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愈合的。”

沈清喻不由便想，不过只是受伤，养几日便能好的事，如今都过去一年多了，那又有什么用。

也幸而未曾改变，当年若他原谅了冯云君，让冯云君见着了楼月，那只怕便不会有如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