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喻越想越觉得古怪。

那么问题便是――张修远为什么会歧？

沈清喻有万分疑惑，而张修远见沈清喻终于有了惊诧，心中便抑不住有些得意，压低了音量，以免被周遭看戏的其余人听见，得意洋洋地问沈清喻，：“怎么样，熟吗？”

沈清喻思来想去，心中也只有一个答案。

一变，忽而便脱了凌风剑的框架，招式诡异，威力却大了许多，直朝沈清喻要害攻来，那像是要置他于死地。

张修远不过是他用于试验的人罢了。

冯云君取走了歧残卷，可凭他一人，他似乎并不知该要如何修复。

沈清喻不寒而栗。

张修远剑中杀意郁，好似一瞬之间，他的武功便更了一层，沈清喻不敢再掉以轻心，专心对敌，连过数招之后，他却又开始觉得极不对劲。

可冯云君为何要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？

若歧是冯云君教给张修远的，冯云君为何教了他又要防备他？张修远知冯云君可以篡改了歧的招式自己留了几手吗？

这绝对不是凌空派的剑术。

张修远的招式……太古怪了。

张修远不知。

这张修远啊……贺逐风真心疼他，手把手地教他习剑，想助他成才，他却反对贺逐风恩将仇报，而冯云君不过是在利用他欺骗他，他却对冯云君恩德，真将冯云君当成了自己的主，心

张修远的剑招，他当然见过。

而冯云君害怕张修远学了歧之后武功突飞猛，有朝一日超过了他，便不曾教张修远功心法，也将传给张修远的招式篡改了些许，留了缺陷，将来他们若是真有一天剑相对，冯云君至少能再多上几分胜算。

也怪不得他会觉得张修远的剑招熟悉，张修远这分明是以剑为刀，他用的剑招极似歧，只不过其中又有变招，与歧有不小的差异，若非对歧极为熟悉之人，想必是看不来的。

张修远想必是觉得冯云君将他当作是徒弟，尽心尽力地将好容易夺来的歧刀法传给了他，张修远心中必定激，更是会拼死为冯云君卖命，可他不知招式缺失，已失了八九分的威力，加上他并未修行功――或是已学了功诀，却应寻不到毒，不可跟冯云君争夺毒而一直不曾好好修炼，到如今他便成了一个花架，甚至……他犯了那么多习武大忌，照这样去，再练段时间，都不用贺逐风手清理门，张修远自己只怕见要走火了。

不对。

沈清喻皱紧了眉。

张修远显然是只学了一些歧的招式，他不会功，应该也不曾服用过毒，而他的招式也不曾学全，有些招数还极其别扭，像是被人刻意改过，那威力将又降了许多。

沈清喻可不相信冯云君会好有这么好的心，随随便便就将歧教给其他人。冯云君可是拿命从鬼市偷回的歧残卷，他真的舍得便宜其他人？

他自己照着残卷上尚且完好的地方修习，而他不确定的地方……他尽力修复之后却无法确定，又不敢亲自尝试，便假意将歧传给张修远，要张修远学了他修复的残卷，再据张修远的反应来确定自己填补的地方到底是不是正确的。

沈清喻见过贺逐风的剑，那绝不是张修远用的这幅模样，张修远如今的剑招他似乎也像是在何见过一般，只是一时之间，他似乎有些想不起来――

他看着张修远，心中忍不住竟有几分怜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