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家，是很有可能意外的。而且他始终没有报警，他那么叶佳佳，却好像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真的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她啊！我真的她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审讯室里，最后一次提审，程威面对着瘦个和老杨，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句话，仿佛咒语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老杨老好人似地捣着糨糊，“好了好了，我们知了。再说说你的作案动机吧，从到尾，慢慢说、仔细说，不要着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威：“我已经说了无数遍了，我要为她报仇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瘦个嘴角带着笑，说来的话却很刻薄，“如果你真的这么她，为什么在她事后还天天加班？智能系统坏了也不修，不担心她在家里事故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程威：“我不是故意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杨：“好了好了，我们都知你不是故意的，现在让你说的是你的作案动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威：“我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瘦个蓦地把叶佳佳的照片展示在他面前，那么近的距离，双方的脸相隔才十公分。程威登时像被人卡住了脖，死死地盯着那张脸，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也不是故意的，对不对？心的女朋友遭遇了那样的事，你也很痛苦，你知这不是她的错，可你还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。所以如果她死了就好了，死了她就还是你心里那个完的纯洁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程威开始拼命摇，“不、不是的，那确实是一个意外，我后悔了！我已经后悔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杨摆摆手，“我们知的啦，意外嘛，人生总是有很多意外的，等你活到我这个年纪就知了。你也是，有问题报警就好了，嘛要杀人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呵。”瘦个阴阳怪气，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杨：“人嘛，总是这样，不到最后一刻，永远也不知自己有没有办法承担那个后果。再想补救，也补救不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威恍若未闻，他双手被铐着，着泪反复念叨，“我她的，我真的她，我只是想想，没有真的要她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她的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切都是孟祥的错，是那个畜生！是他毁了我！”他时而愤恨，时而悲恸，在和恨的囚笼里，徒劳挣扎。

    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    。

        第41章  广撒网  ◇

        ◎多敛鱼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