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检讨又是什么？他宁愿被小叔揍一顿，也不要写检讨。可让他再回去理论，他是万万不敢的，只能迈着屈辱的、沉重的步伐，回他刚买的新家挑灯夜战。

        四楼的灯因此亮了一夜。

        二楼的姜鱼沉默地看着麒麟桥的消息，灯也亮了很久。

        贺望岚还是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组组长虞枫正式回归特调局，第一件事就是重启季小秋被杀一案的审查。据传，副组长董奇山表示不服，认为此案已经盖棺定论，特调局之前没手，现在就更不应该手，这不合程序。但他的意见并未被采纳，还被虞枫当众批评，甚至被踢了季小秋案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据传，来自都市报的司徒赵。他有一说的不对，虞枫确实当众让董奇山丢了大脸，但不让董奇山手季小秋案的理由光明正大――亲属回避。

        董奇山的表哥翟新元虽然没有现在季小秋的遇害现场，但他是因为在前一次针对林西鹤的阴谋中，阴谋失败，被推来担责了。简而言之，也是同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表哥是一时失察，让变异动跑了废城伤人，但你不能因此认定这件事就跟季小秋的死有关联，特调局办案是讲证据的！”董奇山咬死这一不放，正面跟虞枫对着，甚至因此找上了局长。

        寸将消息传到姜鱼这里时，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，“这家伙终于踢到铁板了，连局长都不鸟他。看他上蹿那个样就好笑，真不知他是怎么爬到副组长这个位置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消息是柯航让传的，本来负责联络的人是老实脸，寸在旁边，正好当了个大喇叭。

        姜鱼：“他可不一定是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实脸：“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姜鱼：“他是为自己的表哥，也为自己。等着吧，他还会得更厉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果不其然，董奇山从局长办公室去后，带队离开了特调局。谁都看得来他是负气离开的，也许还会什么，但没想到他会直接实名举报虞枫受贿、作风不端正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差指着鼻说虞枫是受到林西鹤的指示。

        特调局上哗然，尤其是九组。

        寸直接在办公室里骂娘，就差冲到董奇山面前给他一脚。现在谁不知林西鹤是他们k09案的编外人员，又是在这样的风浪尖上，董奇山是吃了屎吧，嘴那么臭？

        可这样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，董奇山再怎么说也是一组的副组长，他的实名举报，审查队必须接受。

        也就是说，不论虞枫受贿的事实存不存在，程都是要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也势必会对季小秋的案产生影响。

        关于季小秋的事，柯航回去并未对九组成员隐瞒，因为真相势必会大白，迟早的事。在知真相的前提，再看董奇山的行为，九组众人的心里就更觉恶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