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在这里居住时截然不同，所以没有任何参考价值。不过这里的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小台，站在台上，可以看到隔。

        整个环岛公寓都没有开灯，沈文心同她一块儿站在台上，借着月看向隔许望曾经住过的房间，说：“小姜老师，你说如果程真在这儿被抓，隔的人会听见动静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姜鱼转过看她，“你想告诉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文心背靠栏杆，着晚风，悠悠说：“许生梦蝶，到底是许生梦见了蝴蝶，还是蝴蝶梦见了许生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姜鱼想了想，说：“你演员，在饰演某个角的那一刻，你觉得你是你，还是那个角呢？人生复杂变化，难以捉摸，你如果问我，我不一定唯客观，但一定不违心。我的心告诉我是什么，就是什么。我见蝴蝶，蝴蝶亦见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闻言，沈文心沉默了片刻，眨眨，笑了，“之前在雾城的时候，啰里啰嗦一大堆，幸好小姜老师不嫌我烦。当时是真的吓到了，怕他就这样死掉，虽然已经了很多心理建设，但好像还是不太能接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姜鱼：“那现在能接受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他，指的自然是陆生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文心转过一个，趴在栏杆上，托着巴说：“也不是特别能吧，不过好像也不是特别不能了，因为先生这几天心似乎不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姜鱼想着，一个猜测浮现脑海，她便直接问了来：“因为游戏玩得开心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文心眸光微亮，“是啊！小姜老师不愧是小姜老师，我就知也许别人不懂，但你肯定能猜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姜鱼也抬手搭在栏杆上，“林西鹤说，陆生从前就玩这些游戏，我想他玩游戏的时候应该是开心的。故意让林西鹤局，也不一定都是算计，也有可能是真的想再玩一局游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文心：“是啊，很开心。就好像程真上岸之后，虽然经历了背叛、抓捕，虽然最后死了，但她其实也是开心的。你们应该都猜来了，她就死在2116年的梦渚灯会，当时先生的父母就在这儿。神系异能不同于其他异能，它在本将死之时发生了散溢，‘染’了当时还在母亲肚里的婴儿。这算是一种变相的继承，当然，也是因为先生本来就有成为神系异能者的潜质，又恰好是个纯白的婴儿，尚且没有自己的思想，否则也不可能成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总之，种种条件叠加，阴差阳错，先生成了一个神系异能者。因为不是自然产生的异能，他没有经历过觉醒，因为本不需要。从生起他就是个异能者，而且他能隐约知到程真残留的绪和记忆，并不像其他的孩那样懵懂无知。在他的父母里，这个孩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剩的话，沈文心没有说来。或许是那些话太过沉重，或许是因为陆生也没有跟她详细描述过，但纵使无言，姜鱼也能想象。

        父母之，也许刚开始确实无私、确实深厚，但这世上的事本就变幻无常，更遑论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文心不再谈论陆生，再次看向了隔，：“程真就是在这儿被抓的。当时特殊收容所的人过来，许望就在隔，但他因为程真给他的神烙印，获得了灵与天赋，沉浸在自己的虚拟世界里，对真实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。于是当程真被抓走后，原本存在的真实，对他而言就变成了那个夏日的幻梦了。然而我有时候会恶毒地想，他有没有可能察觉到隔的动静了，但怕惹上麻烦，假装没有发现，任由程真被抓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姜鱼：“这都是假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文心耸耸肩，“总之，蝴蝶已经飞走了。许望脑袋里的那块阴影在变大了吧？法快失效了，作为代价，他也许会真的变成痴呆，你说他会后悔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姜鱼：“那就只有他自己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立心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