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东回房后就发现屋有湿气,扭就看到屏风后的木桶里气腾腾,他一脸坏笑地看着陆远集:“你又要什么坏事?”
佩玉分左右两组,即为“佩玉必双”,会随着人行走的动作而相互撞击发脆响。
陈东也乐得两手空空,在街上继续寻找,很快又找到那匠造铺,询问一番,对方表示可以承接定,陈东便先付了五两定金,说过两天再送图纸来。
不等他疑惑,陆远集就掀了绸布,托盘上摆着几样比手指稍细的长条件,中间空直,有竹,木,金属,和几个小瓷瓶并一张净的巾。陈东突然就红了脸,从榻上爬起来的他收了之前的“放肆”,这
陈东见掌柜叫伙计拿几件样品,不同价位的革质量自然不同,其中还涉及炮制手法和工艺,最终他选了价位偏的一整块,一便花去陈东八十多两银。
陆远集一阵沉默,怎么觉得自己倒成了被酒菜打发的跟班?
申时,街市正是闹时候,陈东走走停停,找到一家货肆。陆远集跟了去,只见陈东跟掌柜描述几番,主要是金属制品和革。陆远集不知对方卖的什么关,但立一旁不语。
“哦,第一次见你穿得这么闲适,看呆了。”陈东现在脸够厚,反正是什么都敢说,“咳咳,我们现在可以去了吗?
再看金属制品,陈东看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款式,掌柜便建议他去匠造铺找匠师定。陈东谢过,正要接过伙计手里的革,只见陆远集无甚表地挥手,属从也不知自哪里就冒了来接过革。
二人继续在街上逛了一会儿才回到家宅,陆远集先行回房沐浴,陈东直接去厨房活,晚饭时依旧只有两人,陈东坐着给对方布菜斟酒,绝不提今天上街买的东西。陆远集享受着饭桌上的服务,也完全不问对方旁的。
忙了这个,陈东才转把注意力放到一直陪着自己行走的陆远集上,“辛苦你今天陪了一路,晚上我掌勺,给你几个好菜!”他还记得之前说的要为对方厨。
倒不是陆远集想搀扶,而是这人到自己上粘着,不扶住就要走不动了,他自然知这是陈东故作酒态耍无赖,可他又不可能让别人来扶,中透几分无奈的陆公公将人卧房,屋门一关。
“在想什么?”被注目的人此时已经坐在桌边饮茶。
所以这是一种通过外在手段化男修养的方式,佩玉的德作用远远大于观作用,听起来更像是在说君,可陆远集看起来似乎跟常人理解的君并不沾边。
陆远集这会也不板着脸了,拉了对方到榻上。陈东这才注意到榻被移了地方,脸埋靠枕的他斜看到旁边放着一个被绸布盖住的托盘。
”陆远集闻言起,“走罢。”
实际上,佩玉撞击并不是为了悦耳,而是起一种提示作用,提醒佩玉男的行止必须从容适度。走快了,佩玉的撞击声非但不悦耳,而且会很乱;走慢了,力度不够,佩玉就不会发撞击声;只有不疾不徐,从容适度,佩玉才会发悦耳的声音,人在起坐时也是如此。
饭后二人继续坐在院落悠悠浅酌,直到壶中饮尽。喝了小酒的陈东脸发,被陆远集微扶着回房,一路上但见从仆都弯腰低目不斜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