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秋哲彦在的话，他一定要秋哲彦给他用力地呱呱鼓掌一番。

“还是要放宽心。”

，我真考不过他，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。”

这小朋友年纪虽然还小，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，那姿势，那神，那语气，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。

庄瀚学枯了：“……”

庄皓轩噘着嘴，更气了：“为什么你就觉得我肯定不到呢？我妈妈都是市状元，我难不行吗？”

“不过，我还是觉得妈妈说得更有理。我要继续努力，虽然现在还不太稳定，但我偶尔小测试也能超过楚钰拿到第一呢。以后会越来越多的。”

“后来，我最好一次，考到了年级第三。又把成绩单拿回家，你外公又说：‘又不是拿到第一，你全校都拿不到，你是市状元。’说的就是你妈妈，你妈妈是市状元。你大舅舅当初考也是全市前十。”

庄瀚学说完，外甥没怎么样，他自己先上了，觉得自己真是小朋友的心灵导师，说得好有理。

庄瀚学被外甥教训得一愣一愣

庄皓轩对他这番听上去好像有理的歪理了困惑的神，他思考了半晌，问：“你是说我以后肯定拿不到全国、全省、全市第一吗？”

庄皓轩说：“妈妈跟我说你是个没息的大人，说我以后不能像你那样没息。小时候的事我已经记不太清了，只记得你总是带我去玩，我的印象里你是个不太正经、游手好闲的大人。但是今天和你相了之后，我有些改观，你对我很细心很耐心。我喜你的，舅舅。”

庄皓轩：“……”

庄瀚学深有同，他从小到大也被爸妈用哥哥来比较，各种挤兑，他认真地听完外甥的心事，语重心长地开解说：“小轩，比是比不完的啊。人外有人，天外有天。”

庄瀚学安他说：“轩轩，我的意思是，你要比的话，永远比不过来。你拿到了全班第一，那还有全校第一；拿到了全校第一，还有全市第一；拿到了全市第一，还有全省第一；拿到了全省第一，还有全国第一……就算你拿到全国第一，在别的国家，整个世界上，那么多小朋友，说不定还有更厉害的。这么比的话，不是无穷无尽了吗？多累啊，你说是吧？”

庄瀚学傻了：“……”

庄皓轩转过去，正面朝向他，很认真地对他说：“舅舅，其实我不想说得那么直接。先前私妈妈有用你的经历来教育过我，说你明明不笨，但是好逸恶劳，不勤奋学习，白白浪费自己的天资。妈妈说要我把你的事引为反例，警醒自己。”

“我和你说，我小时候吧，有一次，我考了全班第一。回家以后，我拿我成绩单给你外公看，他问我考了年级第几名。我说，十七名，我记得是十七名。然后你外公说……”庄瀚学坐直，模仿着他爸说话的动作和语气，嗤笑说，“‘才十七名？你哥和你在你这么大的时候，可从没掉前三。’”

庄皓轩听了神，轻声问：“后来呢？后来你就努力考到了全校第一？全市第一？”

庄瀚学嘿嘿一笑，挠挠，乐观豁达地说：“没有。那次考到全校前三，就是我的学生生涯的巅峰时刻了。”

这他妈……原来，他还不如个小学生吗？

庄瀚学：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