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实在荒唐。
他并非这般轻薄之人,可她的神戏谑,语气轻佻,意思早已不言而喻,是教人刻意去往那方面想。
他不自觉用手遮了遮脸,角晕开一,如圣洁的雪山于落日时染上烟霞之。
“是不是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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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随师伯怎么想都可以,戏也好,或者别的什么也罢,师伯如何想都可以……我先告辞了。”
——梅师伯,觉得我好看吗?
既然她和顾师叔木已成舟,玉书那里,趁他陷得不深,是否该劝断了和她结为侣这个念比较好?
虽是三言两语,梅无雪已察觉到她上那种离经叛的秉,远非外表看起来那样单纯无害。
“既是觉得冒犯,我可否问梅师伯一个问题?”
梅无雪注视着少女离开的背影,蹙起的眉没有半松开。
玉书似乎很在意她,先前也有和他有意无意间提及过侣之事,应当指得便是她,可她和顾师伯又这般极尽亲密……
声音渐渐远去,少女的影消失在花雨中。
分明看起来这般温柔纯粹的小姑娘,怎么会随说起这般荒唐戏谑之语。
若说唐突,分明唐突的是他才对。
她稍微靠近了一些,纤细的手指拨着鬓旁乌发,檀微启,眯着笑意盈盈注视着梅无雪说:“梅师伯……觉得,我好看吗?”
冒犯?
。
这姑娘,到底是什么来历?
她朝他抿唇一笑,也不在意梅无雪现在心如何想,轻飘飘落一句话来就转离开。
这种时候,他便有些恼恨起自己这过目不忘的本事,少女白皙无瑕的酮与那些激烈的痕,全都被他收底,虽只是一,但他一时半刻,他没有办法立即忘记。
“师伯原来生得这般好看。”她发自心地称赞了一句,收回目光低时,底惊艳之已淡去几分,“今日之事,唐突梅师伯了。”
梅无雪面微,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谢锦茵看他微蹙的眉,倒是没有半惹怒师长的担忧,只是在想,人就算是生气,也是这般好看。
声音压得很低,吐字极缓,故而听起来有几分暧昧,引人遐想。
反而被她这样刻意一提,又瞬间回想了起来。
梅无雪没想到谢锦茵会这样说,立刻为先前的事歉疚:“是我冒犯你了,抱歉。”
心一时间有几分被弟戏谑的不悦,故而沉了脸冷声:“谢师侄是在刻意戏我?”
少女方才戏谑的话语又回响在他脑海。
好看,是什么好看?是脸,还是……
谢锦茵觉得这个词用得实在有些微妙好笑,轻笑一声后,又走上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