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”尾音很轻,也不知是肯定还是否定,只是微微侧过脸,将吻落在他耳廓上,又轻轻了声:“很喜。”
谢锦茵还未反驳完,玄祉忽然颔首来,吻住了她的唇。
“但你活了千百年,我也不是你唯一见过这般……”
玄祉抿唇,吻去她角泪:“谢姑娘不喜在这般行事?”
玄祉顿了顿,认真回忆:“或许是初见时你狠厉的态度,或是见你用太炁剑骨动鬼市所有剑与我对峙,又或者,是你明知擅闯鬼市者死,却还是用着筑基的修为不顾一切的闯到我面前,要我为你炼那沧溟之……”
“那时我问你,那个人,于你而言,很重要吗?”
的确是有些意外。
二十一年。
他是鬼市的主人,是游离于三界之外的酆都冥官,于于理,不应有私,他应该公正严明,冷看待这世间一切。
可上,他知自己已然动心,沉溺于此,不可自,万劫不复。
“可我,唯独只对你动了心。”
“你说,是,她很重要,很重要。”
这二十一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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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我折服于你这般为旁人舍生忘死的气度……谢姑娘,世间满天大义之人大多是满仁义德的伪善者,而你声声说着自己自私自利,可若真是如此,你断不会有为旁人舍生忘死的勇气。”
这一吻毕,他清秀俊的面庞退开些距离,徐徐吐字:
“我说过的,姑娘于我,如明月对古井。”玄祉叹息了声,娓娓来,“我活了千百年,见惯了生死,知这世间一切都是如此无趣,也觉世间之事并非都有因果,若是姑娘非要问一个动心的原因……”
年年岁岁,愫暗生,不知不觉就已变成这般深沉的壑,他从无望,也不清楚对她思慕是否是一件幸事。
理智上,他清楚自己不该有这般肋。
是未遇见你,我甚至不知,原来自己是这般壑难填。”
谢锦茵不回答他的反问,搂着他的脖颈闷闷:“先生不说,我不知答案。”
又或者说,先生明知没有结果,却还是止不住对她动心了?
谢锦茵没了力气,只能趴在他肩膀盈盈笑:“我也不知,先生看上去这般温文尔雅,这种事上,却是会这般放肆。”
和玄祉姻缘的关系令谢锦茵到轻松,没有半愧怍。
但,唯独对她,一再纵容,一再徇私。
她也知玄祉份不简单,即便是对她有,却又碍于这个份,无法放手中的一切,沉湎于当中,适当的时候却又能予她庇护。
但是谢锦茵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他:“若是窦初开的少年人也罢,先生你这般清醒之人,为何会对我动心呢?”
因为玄祉足够了解她,也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,更知,她天自私自利,绝不会为滞留,所以上她这样的人,注定没有结果,唯有苦楚。
也许是个很充足的理由,但对谢锦茵来说,还欠缺了什么。
玄祉轻笑,吻她眉心,与她耳鬓厮磨:“谢姑娘是觉得自己不足矣令在动心?”
这是非得听他亲说不可了。
想到二人的往事,玄祉莞尔一笑,灰纱覆,神温柔得好似风。
今日一事,他其实大可不必亲自手,派个小童前去敷衍对方就好,却不想他不仅护自己,还默许自己利用他鬼市主人的份牟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