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些?”
“我是幽月城的帝姬,若论尊贵,这世上没有我不能肖想的男人,你也好,梅无雪也好,在我里都一样,不过是我无聊时的消遣。”
“竟都不敢奢求我你?”谢锦茵觉得有些想笑,抬手就挥了他一个巴掌,“沉玉书,你活得还真是贱。”
这一记,沉玉书其实可以躲开,但却还是结结实实挨了她这一巴掌。
“你想如何?”对方用的力并不大,所以谢锦茵神淡淡的,全然没有因为对方的阴暗一面而到慌乱和害怕。
“不要离开我。”他哑声。
“你不必觉得自己比旁人低贱,也不必觉得与我不般,因为你本就与我不般,若说得难听些,你不过是我的一条狗……”
可沉玉书的面没有丝毫变化。
…”
少女灿然一笑,昏暗的夜中,月光稍许勾勒她温婉明秀的轮廓,俏的音却徐徐吐刻薄至极的字。
直至,将自己活成一个躯壳。
谢锦茵被他的动作惹得不耐,伸手去打开他的手,五指却被扣住,被他用了几分力在。
“我,只喜你漂亮的脸,只喜你这用起来觉还不错的,只喜你净净没有和别的女人有过关系,只喜你乖巧听话好骗会将值钱的件送到我手上。不然你以为,你对我来说,还有什么用?”
“不过是一条,我想用就用,想丢就丢的公狗。”
谢锦茵不答,反而莞尔回问:“那你希望我如何?”
“……幽月城的帝姬大人,再与我多说一些心里话吧。”
也许冥冥间,她早已受到了他和许祯卿的不同。
那有一红痕,颜已经黯淡来,若不细看,几乎看不来。
他眸渐深,指腹沿着少女面颊清秀的弧度一路往覆去,最后落在颈窝。
聪明得,令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若是寻常人,听了这番话,势必会觉得屈辱难当。
沉玉书却不断以指腹轻抚那红痕,他的动作并不重,只是反反复复,想要抹掉她上旁人留的痕迹。
甚至听她一字不落的说完,方才缓缓睁开,唇角轻挑,讥讽:
眨间,清癯颀长的影覆来,将那稀薄的月光全然遮覆住,与她十指紧扣,吻上她颈窝那红痕,似以唇代替他的指腹,反复去那痕迹。
真是可怜。
“我还有什么你可以利用的?”沉玉书低来,声音很轻,如同夜半无人时呢喃的语,“我的脸,,或者别的什么……”
世上之人,若顺遂自己的心意而活,是无法成为一个对谁都温柔,一个能令谁都喜的人,若他能成为这样的人,他势必会为此殚竭虑,谨言慎行。
“听好了,我不关心你是不是庶,也不在乎你过去有什么凄惨或者痛苦的经历,哪怕你一直压抑本,讨好、或者说尽力博得所有人的喜,这也与我没关系。”
他的姿态低到了极致,像是只要谢锦茵多看他一,他连自己的心都能为她剖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