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云渊,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的事,你要世人中光风霁月的谢城主,那我的,对你来说又有什么重要的?”
“茵茵,那些于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。若你愿意,等回幽月城我就公布我们之间的关系。”
字字句句诛心,利如刀割,痛得他心鲜血横。
所以,哪怕有一天二人同时都从坠落,最后破碎成瓷片的,也只有谢云渊一人。
,你都已经的那么好了,谢城主,我为什么要怪你?”
分明挨打的是谢云渊,她的眶却在微微泛红,若不继续说些什么,她怎么能压自己满腔如山洪般即将倾泻的汹涌绪。
窗外雨声愈密愈急,打湿了车檐,似要将这场荒唐的兄妹乱的戏码,勾扯更深更暗的沟壑里。
谢锦茵气质温柔浅淡,像是路旁随生长的素净小花毫不起,看似能够轻易被风折,实则韧而又生命力。
谢云渊没有听到她的回答,他最先听到的,是轻轻的笑声。
这小事,她还不屑于说谎,她能大方的承认过,舍弃的时候自然也不会糊。
看到谢云渊的神一一紧绷,谢锦茵浑然不在意,继续用言语狠狠扎透他的心脏:
“你完,所以舍不你的份地位放不你的矜持,你孝顺,所以不能对不起死去的爹娘,不能令妹妹误歧途,你温柔,所以不忍妹妹背负乱的罪孽,所以将这份扼杀在温床中……”
说到这里,谢锦茵唇角弯了弯,甚至主动揽住了他的脖颈,缓缓将贴了上去,看着谢云渊的问:
只有兄长啊。
笑声由轻至响,响到那讥讽之意任谁都能听得分明。
不是喜悦的笑意,也无久别重逢的喜,妹妹看待他的神平静无澜甚至满是嘲,不再如当年那般绵意缱。
“可惜了,谢云渊,我已经不你了。”谢锦茵平静地说。
自生小瑾的这十八年以来,她追寻师尊的痕迹走遍紫微界江海千川,她愈加明白,本就不是必要的东西。
她对小瑾的太过复杂,并不能归属于男女,所以她真正过的男人,只有兄长。
“开心吗?”
虽然有一双相同的睛,但二人的气质其实说不上太过相似,谢云渊自小以城主之仪被培养长大,气质儒雅矜贵,像是置在阁之上只能被人观瞻的最为名贵的琉璃净瓶。
这件事上她没有说谎,她的确不谢云渊了。
“别说了!”
谢云渊丝毫不在乎面颊的疼痛,他握住她的肩膀,迫切想要向她证明自己的心意:
明知他已在这十八年受尽折磨,可她偏要说,偏要令他痛苦,要他永远痛苦,要他永远疚,才能知她曾而不得的苦痛!
为生,为死,只会让她觉得愚蠢,为一个男人可以丢弃自我这种事,愚蠢到令她可笑。
指尖勾上谢云渊的发,她不紧不慢压低了声音:“还是说,谢城主自甘堕落,如今纡尊降贵,只求,我的玩?”
“哥哥,你应该开心,在你以后,我经历了无数男人,他们无不和你一样俊动人,位权重,却都被我当玩,想用就用,想弃则弃而我唯独啊……唯独只过你。”
谢云渊忽然打断她,覆上来,见着就要将谢锦茵困在隅角中,谢锦茵却不躲避,见他靠近,抬手狠狠扇了他一个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