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累了就睡吧。”李长源放缓了音,这寥寥几字,却比任何缠绵骨的话都更让她心加快。
或许是因为,在这世间,她唯独无法对李长源说谎。
“李、长、源!”
,不知不觉已坐到他边。
要她睡在他膝盖上?
李长源被她这般稚气举动惹得低笑:“你啊你,非要令我动摇不可吗?”
这一令她时觉惶恐,害怕自己真实的那一面被李长源看透彻。
“李长源,有没有人说过……”她闭上睛,睡意渐渐袭来,放松地在他膝上睡去。
惴惴不安,害怕所的一切不过是海市蜃楼般的浮沫,轻轻碰便消散了去。
“什么?”他轻问。
少女的声音瞬间由远及近。
谢锦茵毫不犹豫地讽刺:“你这个人好无趣。”
生孩时甚至未满二十,一边带着那孩一边追寻着苏心珞的痕迹走遍大江南北,其间辛苦,唯有她自己清楚。
即便她以疯狂无羁的事来混淆自己的心,却又不得不正视,自己终将面对的那个答案,她已了一切能到的,也好付一切代价的准备,可若即便是这样,也无法再次和她相遇,又该如何?
他仍是笑得温柔:“那,姑且算作如此。”
谢锦茵一反应过来。
李长源笑而不语,用恰到好的力制住她的动作,将她回膝枕上。
她的确有些累。
“嗯,对于我的年岁而言,你的确只能算是小孩。”明明是男女间亲密的动作,由他来,却只像是单纯哄着闹腾的小辈睡,淡然的却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。
见自己的举动似乎挑起对方的绪,谢锦茵如愿以偿抿起唇角:“既会为我动摇,你也并非世人那般以为的超然外,淡薄寡……李长源,你也不过如此。”
这是要什么?
借着这距离,谢锦茵一扑对方的怀里,似乎是想借此机会吓他一,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,为何面对李长源,她为何总想些赌气的事。
他并没有否认,扶着谢锦茵的肩膀将她揽在膝盖上,似霜明玉砌的,倒映怀中少女不安的神。
“的确,我不过如此,凡夫俗罢了。”
苏心珞于她而言,不仅仅是师尊这二字可以言喻的。
或许从一开始就明白。
“你当我是什么小孩吗?”明白他想要什么,谢锦茵挣扎着从他膝盖上爬起来,那愤愤不平的模样,倒真像是个和长辈赌气的小孩。
祝你个好梦。
她为此,到害怕。
他是从什么时候知的?
李长源垂眸,底似乎闪过一瞬复杂的绪,但终究没有说什么。
他明白她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