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爹，”看chu羊八两想蒙混过去，羊筎虎一瞬不敢再说，但咬咬牙，还是说了chu来，“我想去应征，我想去当兵。”

他这话音落，羊八两，yan睛都瞪圆了。

fei山羊tiao了起来，张张嘴却因为太生气而说不chu话。

半晌，他才骂dao：“混小zi，闭嘴！”

羊筎虎没有闭嘴，重复dao：“我想去当兵。”

“你你你你！”羊八两手指自己儿zi，“我告诉你！想都别想！”

“可是……”羊筎虎还想说。

“你以为去当兵安全得很？”羊八两继续骂dao，“我问过在青华那边的你大伯了！他说这当兵后，虽然是通过tou盔jinru仙兵之躯，到其他诸天界去，原shen还留在昆源，哪怕在那边死了，也只是回到shenti里，但上仙们术法奇多，针对神魂的也有，要是神魂坏掉，原shen也会死的！”

“我知dao。”羊筎虎说。

“你知dao个鬼zi！”羊八两tiao骂。

“我知dao，”羊筎虎不在意亲爹的打断，重新dao，“今天xia工前，仙兵老爷来zuo征兵宣传了，宣传的时候有讲，和他们这些死人所化的仙兵不同，活人仙兵要是神魂被破，是会死掉的，他们也没法给chu保障，所以这不是徭役，当不当兵全靠自愿，要和家里人商量后想明白了，再决定要不要当兵。”

羊八两气着了。

“既然知dao，你为什么要去当兵！”

“爹，你听我说，”羊筎虎努力组织语言，“这，上周在夜校，我们学了一句话，叫‘天xia兴亡，匹夫有责’……”

“你当你老zi我不上夜校吗？！”羊八两gen本不想听，“大家都有责，何必是你这匹夫去担啊？我老羊家好好一双儿女，现在只剩你一个了，你想让你老zi我无人养老吗！”

“因、因为，”上学时间不长的羊筎虎，还没办法顺溜有条理地说完一长段话，“我，我想去……”

“你想去个鬼！不要听别人说去就跟着去……”

“……我想去救妹妹啊！爹！”羊筎虎没tou没脑地喊dao。

这句话让羊八两的话，卡在hou咙yan里。

老人张嘴又合上，脸上却是不自觉地落xia泪来。

“什么？你……你这是又害心mo了？”他dao，“你妹妹已经死了。”

“我知dao妹妹已经死了，”吼chu那句话的羊筎虎，在他爹落泪的时候，也跟着落泪了，“但是，这不，其他诸天界，还有好多弟弟妹妹，好多像爹你这样的老人家，还活着啊。”

想起自家shui灵灵的小女儿，羊八两顿时哭得更凶。

他胖山羊一样的脸上，老泪纵横，但还是挣扎dao：

“其他诸天界的，又不是你妹妹……”

羊八两这么说，与他儿zi对视。

羊筎虎什么也没说了，只沉默回望。

片刻，老人和年轻人，yan泪约liu越凶，直到不知是谁，发chu了第一声哀嚎。

凉了的饭菜摆在桌上，父zi互相抱tou痛哭。

第二天。

羊八两和羊筎虎chu门，隔bi邻居家老妇人，也送她家两个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