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那样，黑锅肯定又都是我来背了。肯定就又是她儿是纯洁无辜的，一切都是我这个“风”“狐媚”的家夥勾引、迫他儿了。

“小梦够了，你不要再说了！怎麽我不，败坏门风的事绝对不行！从今往後收收你的心，你别再给我打你弟弟的主意！”

“你好大的胆──！”孟阿姨冲我爸厉声叫：“你──你凭什麽打我儿？”

哥哥的猛地颤抖了一，似乎心理和上承受著极大的痛苦，逐渐无法支撑。

“祁衍你别碰他！”我爸冲我吼。

孟阿姨扑上去就推了我爸一把：“我儿才不是不正常，我儿才不是神经病！都是──都是小衍勾引他的！那孩，从好早之前，就整天不穿衣服，他，他……对了，小远的上，你对我儿了什麽，你对我的好儿了什麽──”

“哥哥？”

忽然一只大手拍了来，将哥哥的手狠狠从我拍去。

我的手僵在那里，就是动不了。

瞬间，简直差就要伸手抱住他。

“小衍……”

“小衍，求求你……”

不然是什麽样了？

“哎你这人怎麽这个样？怎麽是我儿打你儿的主意？你说清楚啊，你给我把话说清楚！”

不怎样，这一次这黑锅哥哥背定了，我倒是要看看孟阿姨还能整什麽奇妙的逻辑来！

他此刻像是一个落在悬崖峭的人，我就是他为了不坠落能够唯一攀附的那条岌岌可危的藤蔓。

“小梦你别闹了！”

我他妈又不是圣父，整天给你们背黑锅？

***

这个地方我这一年来真是经常来报到，习惯了，消毒的味闻起来都跟香一样沁人心脾了。

在一系列检查之後，哥哥又被办理住院，医生说了一大堆，总之意思是有什麽比较严重的问题，过几天要手术。

孟阿姨忙著挂号拿药跑上跑，而哥哥，痛得迷迷糊糊的，我半扶半抱著他，他靠在我上。

“真不是我──”

“看到了没有，爸，孟阿姨？”我指了指哥哥，冷笑：“是谁要死要活要和谁在一起的？话先和你们说清楚，我可是看到他就烦，我可不是变态，更别栽赃我勾引他──我可是一兴趣也没有的！”

他看著我，泪顺著脸颊落。他只抓著我的袖角，只要我轻轻一甩，他就抓不住了。

不行。我……不能。

孟阿姨之前从来没被我爸吼过，估计是更没被推过，脸一阵青一阵紫，煞是五颜六。

我爸见状，应该是一肚不自在，又介於哥哥病了不好发作，就在旁边一脸咸菜地看著我们。

孟阿姨就去扶他，想要顺势将他拽走，哥哥却在她伸手过来时意识拽住了我的袖，孟阿姨拉他，他死死拽著我不肯走。

“小梦！小远他都这样了，还不该教教麽？说……说那样的话，像这样拉著小衍，像什麽样？”

我的话还没有说完，我爸作为一家之主，终於雷霆一声怒喝，震得地板都抖了三抖。

医院。

孟阿姨一听就哭了，我心里也像被压了一块石

这时候，边一直没有事的哥哥，突然发了一声低沈的呜咽，捂著腹跪在了地上，豆大的冷汗一滴一滴往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