遗嘱？我爸是车祸意外死亡，从他了医院我就一直陪在边，怎麽从来没看到他写过什麽遗嘱？

“不是很好麽？是您和孟阿姨一起将我这辈最的人带到了我面前的。我多谢你们，爸，真心谢你们。”

***

“所有的财产都留给我和儿小远，白纸黑字，以及我丈夫的签名印章。”

没关系的……

我没有再落泪。不孝之至恐怕也就是我这样了。我妈死的时候没有哭，我爸走的时候仍旧没有掉一滴泪。

我爸死後，丧事是孟阿姨持的。来来往往我家的人，有亲友，有我爸单位的，还有一些我并不知他们究竟是来什麽的人，我本不想理睬他们，他们却还总要用同的光看著我。

比较诡异的是，忙完很多事之後，居然有说是律师的人过来了。孟阿姨从屉深拿一张纸：“这是我丈夫死前写给我的遗嘱。”

我的视线模糊了，可我努力摆了微笑，我凑近他的耳朵，受著他越来越弱的呼，在他耳边轻声笑。

是哥哥啊。

“爸，别那麽吃惊啊。不仅哥哥我，我也哥哥。这难不理所当然麽？哥哥那麽好──又帅，又温柔，对我好，又死心塌地，我也没理由会不喜他的吧。虽然他不好，但我不介意照顾他一辈，我很哥哥，真的很他。”

听到这样的话，我爸的开始剧烈地起伏，旁边的显示仪上面，心率线紊乱地动著。

所以我著的人，真的只剩哥哥了，我早已经无法去前这个濒死的被我称作父亲的人。

就算他现在顿悟了，也实在太迟太迟了。

没关系的，我不怕。

在他们一群人的忙乱中，我睁睁地看著仪上面的那条线，渐渐地慢去，慢去，然後变成一条平再无波澜的横线。

我……始终还有哥哥，在这个世界上……唯一一个会无条件著我的人。

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，我之所以能够面对那麽多痛苦还保持著如此健康的心，是因为有一个人在一直一直默默给予我力量。

怎麽可能有这种东西？

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。

如果没有哥哥，我如今世界里那唯一一缕灿烂的阳光，我早死了。在孟阿姨的扼杀，在爸爸您的落井石，死得尸骨无存的那种。

“爸，等您去见到了我妈，拜托您告诉她，不要担心我，我会好好的……”

我说著，又笑了起来。忽然觉得命运真是有趣，对我残忍的，倒也善良的。

谢谢你们的一段孽缘，在那麽多痛苦中，让哥哥这麽好的人降临在我生命中。

他的睛睁得好大，惶然而愤怒地看著我。後，哥哥回来了，医生们一拥而，我被拽到了後面。

赖他，才会让我後来如此憎恨和漠视他吧。为了那样一个女人，不曾保护妈妈，不曾保护我，不曾保护这个家，让人失望透。

我随即就

“有一些事，我想她在天上应该已经看到了，虽然妈妈她一定会介意的──毕竟那是孟阿姨的儿，但是，能够知我和他在一起能够很幸福的话，我想我妈那麽善良那麽我，最後肯定还是会祝福我的。”

倒是哥哥从後抱著我，的类似一滴一滴落在我的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