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这儿，我就觉前景一片光明。

“小远你不要再说了！妈是不可能让你和他再在一起三年的！你这辈都不能和他在一起──！乖啊小远，听话！咱们走。妈妈现在有积蓄了，给你在大城市里买好房，将来娶个能照顾你一辈的好媳妇儿，一辈安安稳稳的多好啊？”

“小衍！”

然後又是几次类似的事，我也开始有暴躁了起来。我虽然没有小时候那麽弱了，也不是刀枪不的，孟阿姨看我不还手，拿餐叉戳我的事都来了，得我的面颊背血淋淋的，这样去哪天是个？

“你试试看我敢不敢？你试试看我敢不敢！与其看著你被他往歪路里引，还不如我直接给他老鼠药！我怕什麽啊？反正你这辈跟谁在一起都行，就是他不行！只有那个小畜

红连续几个星期都没有消除，後来还差发炎了，疼得我要命，两只手都被医生上了药，然後被白纱布层层缠住。

是椅，再上次是花瓶，我总觉得这麽变本加厉去菜刀再度场的日也不远了。

可是我又不能反抗，我本不知要怎麽办了。

去学校和老师确认过了成绩，我轻如燕飞奔回家，却在爬上楼梯正准备掏钥匙开门的时候，隔著隔音效果本不行的门，听到了屋里孟阿姨和哥哥大吵的声音。

哭哭哭，你就会哭──

“妈──！！！”

“妈，我求求你了，你不能这样啊。”

“妈，我不能……我不能啊！妈，我喜小衍，我真的喜小衍！小衍……也喜我，说好了的……他说他愿意照顾我一辈的……”

像我这样本来就不可的家夥，要是又变丑了，会让人看了就讨厌吧？

哥哥急著把我拉到凉面，替我冲洗被伤的手臂。

我知自己不该迁怒哥哥，毕竟这一切真的不是他的错。只是面对孟阿姨那样歇斯底里的疯女人，我真的觉得我正常的神经快要崩断了。

“怎麽不能卖？卖了这房拿了钱我们娘儿俩离开这个城市远走飞！还这小畜生死活？你说我凭什麽再养著那小畜生三年啊，我凭什麽啊！”

“妈，妈你不能这样的──你不能偷偷卖这房的啊！”

梅雨季又到了，世界整天阴暗湿。

因为中考的成绩来了，我通过不懈努力，也考上哥哥上的那所学校的中了，因为是寄宿制，从此之後可以不再待在那个沈闷的家，再也不用每天面对孟阿姨，而可以和哥哥一起在学校逍遥快活了。

但是我的心还蛮雀跃的。

上次拿开泼我，这次拿叉戳我，次说不定拿更厉害的东西往我上招呼。说实话我还真的後怕，我什麽也没有，格又不好，目前也就只有这张脸好看了，真被坏了，真被画花了，我他妈还有什麽？

***

“妈！”

“小远，你被那个小狐狸骗了！”

“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！小远你别执迷不悟！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！你别你妈！你妈为了你什麽事都尽了，也什麽事都得来！大不了我一刀把那小畜生杀了，或者脆让那小畜生把我杀了，从此彻底了断你的念想！你别以为我不来！”

哥哥心疼得要命，常常抱著我默默落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