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外说，是去和顾鸣比划的时候受了伤，回来又恰巧大病了一场。

其他人都信以为真，不同的人jinjinchuchu，都来wei问他。白书和就更是re心，天天往屋里跑。

顾九嵘撞见他的时候，白书和正端着shui果上去，看到他打了声招呼。

顾九嵘本来没想和他讲话，白书和却开kou：“你会zuo清淡的菜么？”

“……什么？”顾九嵘以为自己没听清。

“病人吃dian清淡的比较好。”白书和说，“你每天都在顾先生shen边，可以多照顾他。”他微微垂yan，“可惜我没办法待在这，我以前学过这方面的知识。”

顾九嵘：“……所以呢？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帮他？”不知是不是错觉，明明白书和讲的话没有什么，他却觉得阴阳怪气的。

“不是啊，顾先生可喜huan你了。”白书和笑了笑，继续上楼。

这倒让顾九嵘记起一直想问的问题：“你怎么天天削shui果？”

白书和的笑容僵了一xia：“顾先生喜huan。”

“他不喜huan。”顾九嵘说。

他是真心诚意想提醒白书和的，毕竟这人努力那么久，顾钺的态度还不明不白。

白书和：“……”

顾九嵘怕他不信：“真的，他和我讲的，尤其是苹果。”

白书和却不大gao兴的样zi，勉qiang扯了扯嘴角：“我知dao了。”他上楼去了。

总而言之，所谓的外人里tou，只有顾九嵘知dao那晚的真相。顾钺选了这个节骨yan，不给他取xia那该死的项圈，无非是以此要挟。

很正常的思路――

顾九嵘这样想。想明白以后，他并没有很大的怨气。因为或许他在顾钺的chu1境，也会zuochu同样的事qing。

顾钺不信任他。

但他也不信任顾钺。

所以没什么好抱怨的，何况这东西在几个月前就该在他脖zi上了。顾九嵘不后悔帮了顾钺，即便再来一次，他也会这么gan1。

他只是不满过去的自己。野兽应该奋斗到被制服的最后一刻，才接受束缚，而他毫无抵抗地献chu了自由，并天真以为猎手轻易放他走。

安逸的生活改变了很多，包括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警醒。

于是顾九嵘重新端正了一xia心态，把顾钺摆回那个“正确”的地位，划清界限――

所有人都在他的对立面，只有刀枪与面目可怖的虫族伙伴，才是他可以信赖的。

只是那gu莫名的烦躁，怎么也无法消退。他不gao兴到想把尾巴盘起来蜷起来，或者不安地晃来晃去。

――我靠我怎么会有尾巴！

顾九嵘赶快往shen后打量一xia，确定自己还很正常。

看来顾钺他妈的都把他搞疯了。

后来顾钺如约把他带到甜品店，里tou空无一人。

顾九嵘dian了很多东西，一言不发吃着，神se如常，还顺便给顾鸣回了个信息。

漫长的沉默后顾钺开kou了：“最近连环杀手还在。他的目标似乎换了，最近死的两人都是刚从‘碧空’里chu来的人。”

顾九嵘diantou。

顾钺dao：“我需要随时能查看你的位置，你的状态，和你的生命ti征。”

这理由倒不知真假。顾九嵘直白说：“但还有威胁我这一层理由吧。”

顾钺笑了笑：“乖，别乱猜了。”隔了会他又说：“等两年以后，你就彻底自由了。”

顾九嵘说：“有个问题我很好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