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他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顾钺睡着了，在华的化，虫群在不断行着未知的改变。

很奇异的是，顾钺每次都能让他暂时忘掉蓬的野心。

宇宙比起这里，才是他真正的家乡。

第二天顾钺一大早就走了，临走前不知是不是吩咐了老李，顾九嵘才醒来没多久，就看见老李走到桌边坐，满脸奇异的表。

或许在最后一次化后，骨里的虫族基因会更加猖狂。他不确定自己会变得怎么样，也没有更多时间去纠结了。

可和往常一样，他没办法把这些告诉顾钺。

“……怎么了？”顾九嵘觉得有些惊悚。

顾九嵘并不讨厌这种心的平静，尽这完全不是他种群应有的特质。

他需要一些时间来完全收华，这段时间如果有顾钺的气息在边，能安心不少，安抚那骨里衍生的狂躁。

他这神，似乎不知顾钺是一心想死

顾钺再次说：“赶紧回去睡吧。”

“我在等你和我聊天。”老李一板一说。

但是我本不需要什么人类建筑啊，单纯的漂泊浪更是不可能。顾九嵘想。

顾钺他脑袋，笑了：“别想了，好好在这活着吧。要是真的有一天你的权势能改变局面，也算是新的希望。”

顾九嵘：“……我真的没什么心结。”不过老李这么一说，他倒是想起一个从没被问过的事，“等这场战争结束了，你要去哪啊。”

很快意识屏蔽就要被关闭，等明天他要开始控虫群，接近另外两艘星舰，看看究竟有没有其他的华。

顾九嵘：“……”

顾钺实在没办法：“就这一晚，次真的不再破例。然后你答应我要好好待在这里别去，实在闷了就让老李和你聊聊天。”

他不知要多少华，才能促使他最后的化期。

顾九嵘已经把被成了一团，死活赖着不去，盯着顾钺，大有不被答应就能闹一晚上的意思。

“你不是有‘碧空’的海盗舰队么。随便坐上一艘逃跑不就好了，我俩可以一起。”顾九嵘凑过去，“你不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吗？我们能去任何想去的地方。”

“那你要怎么办？”顾钺说，“自己在宇宙里浪？个的力量本不能带来足够的资源，死亡也只是早晚的事。”

顾九嵘一把抱住被：“我要在这里睡。”

“他那半天说不五句话，能聊什么啊？”话是这么说，顾钺答应后顾九嵘还是心满意足。

“不觉得。一个是这里附近没有足够的人类建筑，海盗本来赖以为生的，就是捡破烂和掠夺空间站。一个是这样本没有任何前途，你指望能在太空里什么事业么？只有无止境的漂泊和浪。”

“……”顾钺咳嗽一声，“别把这种奇怪的话随便往外说。”

嵘说，“你都告诉我了，这里只是个星舰，我怎么可能还留得来？”

老李一脸慈祥地补充：“什么话题都可以，我年轻的时候，朋友有什么困难都是找我的，我尤其擅长解决青期的心结。”

顾钺：“……你这是养成了什么奇怪的癖好么。”

“你的气味好闻。”顾九嵘理所当然说。

老李说：“我和顾先生说了，等这件事结束后，我就退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