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相信你不会。”顾钺打断他，前所未有地认真，“我只是理智地列了所有可能，并明确告诉你，我永远不会改变的立场。相对的，我给也会给自己约束，那就是除此之外我不会阻止你的任何征途。”

虫群停止了狂躁的尖啸，停在原地等着一步的指令。顾钺站在俯瞰这空的城市，起伏的虫海，不知想着什么，一切都是荒芜且破败的了，异兽过后留不半文明的种。

“所以你不必担心，我会因为看到虫的场面而反悔。”顾钺顾九嵘的脑袋，“既然是答应了你，那么在我面前，你就不必有任何隐瞒。”

他笑了笑：“不过说是帮你，其实也不是那么准确。因为我从来也渴望探索星海，你才是真正给我了这个机会的人。”

毫无顾忌地放开手脚后，虫族终于现了狰狞的面貌，现了为杀戮与征服而生的本能。

幻象，即便死去也留不什么鲜血，而是化作几缕白光飘散在空中。

街上的虫族黑压压，大片建筑倒塌成废墟，成了它们最好的嬉戏场合――

顾九嵘不知如何回答。原来顾钺已经将事想得如此长远，不像他，光是现在能和顾钺在一起已经很兴了。

“此前没有任何的例能让我们参考，说实话我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还有迷茫。所以我们会花很长很长的时间，去找到一个较为合适的方法，与彼此相，与其他的文明接。”

“这些事我们迟早要一起面对。”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，顾钺这样说，“虽然真正掌握军队的人是你，但你也了解我的格，如果真到万不得已，我一个人也敢和千军万对抗。”

最后顾钺开说：“在答应你之前，我有想过未来究竟要怎么理这些事。”他看了看顾九嵘不安的神，“就是该怎么在你我的不同观念间，找到一个平衡。”

他继续说：“这种事光是靠想，是不会有结果的，而且总不可能一直完。你作为虫王的征服无法被抑制，而我虽然不是一个圣人，对于其他种族没有过剩的同理心，我的德却不允许我看到滥杀。”

在其中一位居民死去后，天边缓缓裂开了又一巨，白光从其中奔涌而。

虫族间的嬉戏也是暴力的，是毫不留的打斗，是对未来战争的演练，它们外壳碰撞发沉闷声响，亮爪牙利齿时从来不知收敛。沉闷呼中，它们饥渴地等待一场战役。

这瞬间顾九嵘后悔了。

“哦……”顾九嵘皱着眉想了半天，实在不知该说什么。顾钺已经

这种觉令顾九嵘血沸腾，心的野兽发咆哮。

不过数十个小时，这个并不发达的都市就快被屠戮净。

这是前往一个幻境的。幻境的主人被杀死了。

顾九嵘急：“我怎么可能对你……！”

心深，他仍然顾忌顾钺会反悔。毕竟虫的凶残可是在时时刻刻提醒顾钺，他是他最讨厌的存在，是曾经盘旋在人类最厚的阴影。

“你要虫族华也好，要新的领地也好，要挑战堕落帝国也好，我都会用我的毕生所学去帮你。我活着就会教你所有战术，我若死去也会是在保护你的战斗中。”

“我很兴，因为我不像邵于封，而你也不是西莉亚。”